白慈溪感觉自己奔跑了很久,一直维持这个状态让他自己很难受。整个肺部被冲入了大量的气压,紧接着有因为运动迅猛的呼出,心脏这颗强大的气泵无视当事人的思想自发地进行着条件,虽然是维持人类的生存但是这本身却是痛苦的。
黑暗的道路上白慈溪什么也看不清,但是照在脚边的光芒还是让他不得不飞奔,没有参照和方向的行动在很大程度上变成了无力的挣扎。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且白慈溪也忘记了自己之前是在哪里的。一切紧要关头却统统起不到作用,奔跑像是独自面对死亡的行动没有一点停滞的意思。
在自己背后难道有什么人在追赶么?白慈溪不知道却也不敢贸然的回头观察,一切无声无息空自留下他粗重的喘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情况没有丝毫的改变,亦或者说对于白慈溪来说,时间本身就是永恒的,周遭失去万物的衬托,失去自然的照应,恐惧像是一把匕首刺进人心并化作手掌残忍的『揉』捻脆弱的器官。
这里是哪里?仅仅是因为想象到自己心头难受的情景,白慈溪居然真的像是心绞痛一样捂着胸口,这是第一次摆脱奔跑的姿势,这让他感觉到轻松了许多。没有了气流的攒动,白慈溪感觉自己变得舒适安逸起来,同样原本应该存在的肺部也让白慈溪以为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远方的某个顶点传来了一丝光影,那点阵的图案在黑『色』的背景下异常显眼,即使那『色』泽本身不代表光源,然而却带有及其强大的透『射』『性』。白慈溪习惯『性』地用手掌挡住前面,不过仅仅随着自己心里想着的那样,光线变得暗淡了一些,丝毫不影响它的存在。
光斑逐渐变大,甚至残酷的霸占了整整一方的空间。白慈溪没有感到一点轻松,突然显现的东西未必都是突破口,可能是将白慈溪引入别的危险的陷阱。满心以为只要留神就不会障碍的白慈溪还是被白光后的景物惊呆了。飞奔而来的白慈溪立刻就站在了白光中。他看到那后方的阴影下面竟然是一滩无差别的血红,空中的光源将白斑后的景物映成了可怕的猩红,仿佛随时能够从所见中闻到鲜血的铁锈味。
这里有很多呈现固定形状的石雕,血红的颜『色』和『逼』真的模样展现出一个个秦始皇兵马俑的阵列感。被阵势惊呆的白慈溪还在条件反『射』中,不自觉的靠近那些生机活泼的石雕,感受着这奇怪地理中的奇怪物件,想要找出自己身边发生问题的蛛丝马迹。脚下似乎沾染了各种奇怪的『液』体,总之不似刚才那般不能看见,体感上来说更加能够断定自己就站在水泊中。
踢踏的声响像是在伴奏一样,白慈溪继续向着这些诡异石雕的中间行动。他越是靠近后方就越是能够解开谜团。仿佛所有东西都在那不曾发现的黑暗深处一样。真相正在呼唤,而白慈溪则像个狡黠的猎人正在拼命捕捉。
忽然,白慈溪不能说明的脚尖撞上了某个什么凸起,那是一块坚硬的东西。藏在水下的深处,恰巧拌得白慈溪失去平衡不得不伸出手向前抓去。空着晃动的手掌像是失调的身体特质一样没有任何的把握,抓住身边雕像的白慈溪一方面庆幸不已,自己可不愿意在不明原理的水面里溺水,另一方面却不自觉的感受着雕像的触感。[]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77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白慈溪眼前的雕像居然栩栩如生的展现着灾难来临的『妇』女的表情,这雕像刻画的女子之前在做什么亦或者当时遭遇什么,白慈溪可能并不知道,不过白慈溪知道那绝对是值得用满脸绝望的神情去应对的恐惧。摆正身体。白慈溪抬起手擦擦汗,幸好这些只是艺术品。然而手掌间的摩擦在触碰雕像的『液』体间变得滑润,触感『逼』真的『液』体足够粘稠并且带着一些奇怪的腥味。
这不会错,是血『液』。白慈溪地下脑袋仔细打量甚至深深吸气,那满地的水泊也不会错。是血『液』。墙壁高耸而结实,矗立在远处却也有些许什么东西渗透进来,那也不会错,依然是血『液』。想到这里,白慈溪冷汗直流的身体不自觉的重新打量那个刻画着惊慌『妇』女的雕塑作品,原本应当称之为工艺品的存在却让白慈溪不得不紧张起来。那是...真人?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间便立刻被白慈溪强硬的镇压住,紧张到达极点的心头扑通扑通的躁动难安,但是白慈溪非常想要让自己安静,好像自己失礼的举动会吵醒这些雕塑一样。就如同白慈溪所想的那样,这里所有的雕塑都是那么的『逼』真,也许成千上万的这形体本身就是人,是遭受了某种奇怪的法术还是遭到了杀害,不对。
望着铺天盖地的数量,白慈溪咽了口水,他知道这些若然都是人类,那么所谓的行动就不是杀害这么轻微的措辞,那叫做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