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大火还在张乾生的眼前晃来晃去,张坤生也是茶饭不思,在笑笑的房间内,其他的士兵都在热热闹闹的进行着自己的事情,除了这几人,因为这场行动完成的好,张乾生三人还有陆朱得到了杨士的赏赐,陆朱高兴的不得了,巴不得以后多一些这样的事情,也好让自己能够就这样拿一点薪水。
张乾生等人当然对这些东西不为所动,这是使用多么卑劣的计谋让杨士把王安民给抓起来了啊,看来杨士真是小人也。
张乾生后来知道,那幢酒楼是老板祖上传下来的,就这么一间祖祖辈辈的小酒楼被杨士给烧了,老板在火海之中看着自己祖传下来的家业毁于一旦,一同和酒楼同归于尽了,葬身火海之中,后面的军火库也被烧毁了一些,这是何文的守城家业,也被杨士一同毁于一旦,张乾生这次没有办法了,一定要救王安民。
第二天,在被烧毁的就楼前,王安民被吴中派人押着,季新带着大半的军力在那里,何文也在,张乾生、张坤生和孟如也在,天空阴沉,仿佛在诉说着这场不公,王安民的哥哥王逞也来到了现场,一个劲的给何文求情,一把鼻涕一把泪,最后被何文弄到了别处去了。
“何大人,事情的经过我也跟你说了,这件事情就是王安民犯下的错,还造成了军火库的损失,这可是大罪啊,酒楼的老板也死了,你说怎么办?”吴中看着何文,希望一道令下直接处死王安民,王安民现在就是一枚棋子,牵扯着吴中、季新还有何文的棋子,这颗棋子的变动势必会影响所有人在江陵城的地位,这座城池最终会落在谁的手里就取决于此,何文的心里小心翼翼的,不想就这么让王安民死了,自己看着王安民,心里隐隐作痛,王安民却并不看着自己,好像并不怕死一样,这让何文实在是有些手足无措,除了乡亲们的指责,还有王逞的求情,似乎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何大人,你倒是说话啊,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直接给抓住了,你说说,要是我们不抓住,他栽赃与我们或者逃跑了,是不是一个偌大的责任,还请何文大人能够认识到这件事情的严肃性啊,这王安民绝不是什么善茬吗,我们还要好好地给盯着啊。”季新继续说道,手里的刀早就蠢蠢欲动了,现在证人小二和陆朱、孟如都跪在一边,这两人没有松口,都是一口咬定的,王安民看着地上的黄土,真没想到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你们让我好生的调查了再做定夺,这件事情肯定另有原因,暂时查的不透彻我怎么定下罪状?”何文走近了,准备扶起王安民,却被吴中给拦住了,一杆长枪直接竖在了何文的面前。
何文猛地抬起头来,注视着吴中,这吴中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直接兵戈相向了,群众也纷纷指责起来,何文可是江陵城的君主啊。
“你们好大胆啊,何文可是江陵城的主任,你们作为何文的左膀右臂怎么能够拿着长枪对着他?”说话的人有些发鬓斑白,不是别人,正是何文的岳父,付益,现在付益作为何文的护卫将领自然是保护何文的安危,只有何文没有事情,这一家老小才有饭吃啊,何文看着吴中华,面对着眼前冷冷的冰刃,“你想造反不成?”何文慢吞吞的说出这几个字,吴中面对着这么多的置疑,收回了手中的长枪,“请何文大人谅解,现在王安民是罪人,我们是为了保护何文大人的安全!”吴中说,眼睛四处转悠,打量着这四下的人。
“你不是保护我的安全,你是想杀了我吧!”何文的画风一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吴中,气氛更加的沉闷,吴中的手上青筋暴起,仿佛就要有所行动,奈何过了一会,吴中的气焰也就消了下去,“不敢,还请何文大人恕罪!”如此,王安民捡回来了一条命,却被关押在吴中的府中,被打的奄奄一息,张乾生等人也在伺机而动。
“大人,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弟弟啊!”王逞还在府中央求着何文,声音都已经哭的沙哑了,这样让何文为之动容啊,这毕竟是自己的人,这么被吴中和季新给胁迫着,哪怕王安民不重要,这口气也得出,更可况王安民是自己不可多得的人才啊。何文撑着自己的头,隐隐约约有些疼痛,付宓赶紧给何文端来茶水,慢慢的嘱咐何文喝下。
“我的心是真的疼痛啊,想起了许洪,那个与我一同升官的许洪,可惜了许洪后面野心膨胀,不与我一起了,现在江陵城来了狼豺虎豹,这是不让我们江陵城安稳啊!”何文感叹道,付益、王逞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劝慰着。
“你说说你们,办法没有一个,只能劝慰着,只能劝慰着,这有什么用啊?”何文叹息一声,拿了块毛巾放在自己的额头,头疼的厉害。
等到夜班,交班了之后,张乾生和张坤生值班,这会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整个府中的巡视守卫只有哥俩,两人赶紧找到了王安民关押的房间,走了过去,四处看看,现在四下里寂静无声,只有不少的虫鸣,静的怕人,张乾生和张坤生声音也是十分的小,轻轻的敲着王安民的门。
“谁?”王安民虽然身负重伤,却还是十分的警醒,王安民也不想被处死,死在这江陵城是多么的不值得,王安民也是个硬骨头,到现在什么也不熟,杨士给他安排好的台词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我们。”张乾生把声音压得很低。
“张将军!?”王安民起身,看着外面恍恍惚惚的两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