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等进入军营,赵将军切莫急躁,一切看我!”眼见前方出现了一片营帐,徐庶扭头向与他并骑疾走的赵云说道:“我等只须将他们引到渡口,大事可成,将军千万莫要急着厮杀!”
赵云应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与徐庶一同又稍稍加快了些行进的速度。
徐庶与赵云并骑向着刘辟的大营奔去,五十名跟在后面的官兵则靠着两条腿快速奔跑,尽量不与他们拉开太大的距离。
“快来人!”还没进入军营,徐庶就勒住战马,高声向营内的黄巾军喊了起来:“渠帅前去迎接弘农王,却被西凉军伏兵截杀,眼下正在与敌军厮杀,将士们,快随我一同去救渠帅!”
太阳刚上三竿,黄巾军的军营,向来纪律都很是松散。不少黄巾兵此时刚刚起身,意识还处于朦胧状态。
跟随刘辟一同到黄河岸边去的徐庶突然出现在军营里,还冲着他们喊了这么一嗓子,整个黄巾军军营顿时炸了锅。
“兄弟们,抄家伙,去救渠帅!”一个黄巾军官听了徐庶的喊话,想也不想,冲着他手下的那几个黄巾兵嚷了起来。
军营里到处都充斥着黄巾军的喊声,徐庶眉头微微拧着,骑在马背上,看着那些在军营中四处乱跑,寻找着兵器的黄巾兵。
就在数千黄巾军都找到兵器,要跟徐庶一同赶往黄河岸边援救刘辟的时候,从军营里走出了个黄巾将军。
“兄弟们且慢!”走出来的黄巾将军带着几个亲兵,叫住忙乱着要冲出军营的黄巾军,径直向徐庶等人走了过来,到了徐庶面前,他先是拧着眉头,把徐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随后又将视线转到徐庶身旁的赵云身上,向徐庶问道:“敢问这位将军……?”
“某乃是弘农王帐前先锋常山赵子龙!”不等徐庶回答,赵云已是双手抱拳朝那黄巾将领拱了拱说道:“是某护送先生杀出重围,前来求援的!”
“将军好威风!”由于先前在河边有过一场厮杀,赵云身上的白袍和银甲沾染了不少鲜血,黄巾将领先是仔细的打量了他一遍,随后向他问道:“不知弘农王的兵马,如今在何处?”
“贼军趁我军半渡而击,我军官兵皆被拦在河中,无法登岸。”在黄巾将领看着他的时候,赵云也看着那黄巾将领,神情中带着几分急躁的说道:“若是将军再不引军前去,不只弘农王有难,就连你家渠帅……”
“莫要再说!”赵云的回答可谓是半点瑕疵都没有,哪知那黄巾将领根本不买账,他将手一摆,对赵云和徐庶说道:“某乃是渠帅副将,只听从渠帅号令……”
黄巾将领的话还没说完,徐庶猛然拔出长剑,一剑朝他的头顶劈了下去。
这一剑劈的毫无征兆,那黄巾将领刚发觉徐庶要拔剑砍他,长剑已是劈到了他头顶的黄巾上。
徐庶是骑在马背上、自上而下劈出的这一剑,力道自是要比站在平地上更为强猛。
锋利的剑刃劈开了黄巾将领包裹头部的巾子,随着剑锋劈过,一股殷红的鲜血霎时喷涌了出来,紧接着,那黄巾将领的半片颅骨脱离头颅,掉落在地上。
在脑部喷溅的鲜血中,一团脑浆冒着蒸腾的雾气在颅腔内不断的跳动着。被劈开颅骨的黄巾将领两眼圆睁,不敢相信的瞪着徐庶,双腿抖了几抖,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刘武无状,胆敢置渠帅生死于不顾,已然被我诛杀!”提着染血的长剑,徐庶眉头紧紧的拧着,厉声向军营里的黄巾军喊道:“若是谁再敢不顾渠帅生死,阻挠援救,格杀勿论!”
喊话的时候,徐庶是声色俱厉,他一声吼,竟真的镇住了数千名黄巾军。所有的黄巾军很快就自觉的列起了并不算整齐的队伍。
“走!”待到近五千名黄巾军列好了队伍,徐庶朝他们一招手,勒转战马,与赵云等人走在最前面,朝着黄河岸边去了。
而此时,黄河岸边。周仓已带着第一批官兵登了岸,后面的官兵还乘坐着渡船,一批批的向岸边涌来。
周仓登上渡口,看到岸边仅剩下刘辩和典韦二人,而在他们身后,则跪伏着三五百名黄巾兵,愣了一下,连忙跑到刘辩身前,抱拳问道:“殿下安好?”
“好!”刘辩点了点头,朝身后跪伏着的黄巾军看了一眼,对周仓说道:“将他们全都捆缚起来,塞上嘴,莫要坏了我等大事!”
“把他们都捆上!”得了刘辩的吩咐,周仓朝身后跟着上岸的兵士们一招手,向兵士们下达了将黄巾军都捆上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