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尚未练成,眼下还不适合作战,按照林枫构想,来年再训练六七个月,新兵肯定嗷嗷叫,可惜,戎族人不给机会,三十万骑兵南下,这是要吞并燕国的节奏啊。
纵然新兵尚未练成,若不出兵,黑旗关失手,狼关,土木堡,白马关均会受到威胁,一旦戎族骑兵达到白马关下,燕国真的危险了。
当前燕国肯定不能灭亡,否则,连他也会死翘翘。
与其被动挨打,等待国破家亡,不如把羽林卫全部派出去,好歹训练两个多月,多多少少有些军事素养了,上了战场,便是不能杀敌,也能给对方造成困扰,拖延时间。
况且,羽林卫成立时间不长,战斗力,战术却不弱,早些上战场,经历血与火的磨练,对羽林卫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狼崽子迟早要出去觅食,待在狼窝中,怎么能成为凶残的恶狼。
戎族人大兵压境的消息,不晓的谁私自传了出去,京城内人心惶惶,不少富户夜里已经开始收拾行囊,把存在家里的钱粮拿来出来,安排好家眷,随时准备逃离京城。
次日清晨,京城内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茶楼内人满为患,这些人,不是出来做生意,亦不是出来游玩,他们在打探消息,打探前线的消息,打探皇上的消息。
大兵压境,皇上却不在京城,当前更不晓的身处何方,人群中,唉声载道,无不骂林枫昏庸。
大败左贤王部,不懂未雨绸缪,不知趁着大好时机整理朝政,竟南下游玩,这不是明摆着败坏祖宗江山社稷么?
“消息,最新前线消息!”茶楼内,议论纷纷时,有人匆匆忙跑进来,站在桌子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顿时,茶楼内,等待消息的茶客,纷纷围了上来,蹭不上来的人,也竖起耳朵,希望能听到只言片语。
“快说,快说,究竟怎么回事?”有人把自己茶杯寄给来人,促催道。
来人一口喝干净,换了口气:“昨夜,永安侯连夜出城,不晓的去了什么地方,目前,已经有两万多弓弩兵连夜北上,四万轻骑兵先行,两万重甲骑兵,也正在开往前线,我侥幸见过重甲骑兵,一个个如狼似虎,非常凶猛。”
“不可能,咱们燕国那里来这么多骑兵,你千万别撒谎,这关乎众人身家性命。”有人立刻质疑,瞪着男子问道。
“没有,怎么没有,六月初,庆州发生水灾,流民涌进京城时,永安侯不是在流民中招募了八万新兵吗?北上支援柳大将军的部队,兴许便是他们!”传递消息的人,神色坚定,不容置疑,斩钉截铁的道。
“这怎么可能,指望新兵------切!”一阵恶寒,一脸不屑,众人匆匆退出茶馆,准备回家收拾行囊,去其他诸侯国暂避兵锋。
这时,又有人冲进来,欢天喜地的道:“骑,骑兵,南门出现大股骑兵,皇上与永安侯归来了。”
怎么回事?骑兵,皇上,众人不解,纷纷涌向南门。这时候,林枫一行,已经进入城内,沿着街道向皇宫方向前行。
街道两旁人山人海,挤满了百姓,一个个踮起脚尖,望向街道前端。这时,街道前方传来两声震天虎啸,百姓一阵恶寒,转眼望去。
两只体形异常庞大的猛虎,足足有三四米长,正快速跑上来,气势汹汹,却不伤人。
两只老虎背后,一匹白色骏马上,坐着一名年轻公子,身穿黝黑铠甲,腰间跨着斩马刀,一袭戎装英姿勃发,仿佛开封宝剑,身上流露出王者风采,漆黑深邃眸子,仿佛一潭深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此人,正是百姓口中,昏庸无德的皇上。
永安侯与两位年轻将军紧随其后,无不是黑色铠甲,挎着斩马刀,龙行虎步,不怒自威,眉宇中英气逼人。
街道中间,五千精骑尾随,年轻汉子一个个精神抖擞,体格魁梧,披着清一色锁子甲,背垮强弩,手持斩马刀,五人一排,快步前行,仔细观看,便会发现五匹战马,步伐完全一致,战马上骑兵,全在一条直线上,昂首挺胸,目光傲然,肃杀之气浮现于眼中,令人不敢直视。
骑兵之后,一道神秘风景出现,在队伍末端,两千多身披重甲,武装的仅露出两只双眼的步兵,威风凛凛,龙行虎步,两只眼睛如鹰眼般炯炯有神。
手持半人高盾牌,攥着近两米的斩马刀,刀芒在冬天阳光照耀下,冷光森然,让人不寒而栗,这支步兵,凶悍又森森然。
队伍快速穿过街道,没有丝毫逗留,面对围观百姓,士兵连眸子也没有撇一下。
当整支队伍消失在街道尽头,不知谁忽然喊道:“皇上,皇上带着精兵回来了。”顿时,街道上仿佛炸开锅,议论纷纷。
多少年了,大燕何尝出现过这么有杀气,有纪律的部队,与街道上游手好闲,手无缚鸡之力的龙骑卫相比,这支军队仿佛当年随太祖南征北战,打下燕国的龙骑卫与虎豹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