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老弟,楚雨蕴将刚才的心情整理好,重新将自己埋首于白纸上,她学得是设计专业,她在为参加服装设计大赛而做准备。
她设计的晚礼服简约时尚,又带着梦幻色彩,她不想刻意做模仿秀,只想设计出自己的风格来。这飘逸的裙摆多么像圣洁的婚纱,画笔在画纸上走动,她巧妙的将婚纱和晚礼服融合进一起,让礼物显得更加夺目,如果穿着这件礼服去参加晚会,她相信一定会成为晚会的焦点。
曾经她对江忻辰许诺,要穿着她自己设计的婚纱嫁给他,从他离去的那天起她就发誓,此生绝不设计婚纱!
她将这件晚礼服套系定为寻梦阁,以心雨的网名投递进了设计大赛中,不管得奖与否,她都会报以平常心看待。
她伸伸僵硬的四肢,为自己调制了一杯奶咖。当她将巧克力酱点缀成一颗心的时候,大脑忽然涌现出很多和江忻辰的画面来,她当即将这些对她不利的思绪扼杀于摇篮,将那颗心晃动散开。
手机弹跳出韩于墨的微信消息:“雨蕴,我在你家楼下,出来好吗,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匹黑马挺另类,和他出去走走也好,她换上一件清新范的竹雅长裙,走出了家门。
韩于墨一身好看的休闲装扮,除了那副黑脸膛,一切都是那么帅。常言说一白遮三丑,他倒成了一黑遮三美了。
“韩于墨,你这是去旅行吗?”
楚雨蕴的目光转向他的手臂下方,只见另类人物手里拎着一个鼓鼓的大编织袋。
他露出神秘之笑:“一会你就知道了,是件绝对有意义的事情。”
“那就拭目以待了。”
五楼阳台露出一双眼睛,在窗帘缝隙间跳跃着阴森的光。
“若蜜,该吃药了。”
“妈,您还是我的亲妈吗?一天到晚的给我灌药,你想毒死我吗?”
罗若蜜用手捏住了洋娃娃的脖子,这眼神和慈母无关,反倒成了一个要毒害女儿的继母。
“哎!”罗菲拉摇头叹息走开。
楼下,楚雨蕴的步伐优雅,快慢适中。为了能和女神并驾齐驱,韩于墨的脚步也变得轻盈化起来。
城市喧扰而繁华,人群熙攘穿梭。白肤和黑肤的亮相就像城市里的一道障碍线,一双双擦肩而过的目光中总是挂着一丝丝的疑虑。
一个正在打扫的环卫大妈见此情景,不由自主的举起了扫帚,难道,此壮举皆是因为身为城市的美容师,必须有义务铲除障碍吗?
这情景也太夸张了吧?身高轮廓都很比例,不就肤黑了点吗?韩于墨脸不红心不跳,非常平和地说道:“大妈,您这扫帚是不是举错地方了,我身上又没有垃圾?”
这个高举手臂的姿势害苦了环卫大妈,由于情绪激动她扭到了腰,身体动弹不了,疼得“哎呦”只叫。
“大妈,别着急,我来帮你。”
韩于墨托起她的腰部来回扭转几下,最后一掌定胜负,大妈弹簧般跳了一下,眉头舒展开来。
“对不起啊小伙子,这人老了身上零件就不听使唤了。你刚刚身上有只苍蝇……”大妈歉意的笑笑走开,小声嘀咕:“是肤黑没错,近看这小容貌还是不错的,怎么看都比小白脸好看。”
“韩于墨,看你刚才的手法简洁轻快,学过推拿吗?”
楚雨蕴好奇的望着身边这枚黑肤帅男,不知道他身上还有多少未能挖掘的东西?
“我是外婆带大的,外婆常常会在干活的时候扭到腰,我就慢慢跟大夫学会了推拿。有我在,不怕有人扭到腰。”
韩于墨笑了一下,他的眼光随意一转,从侧门的余光瞄到了一位盲人大叔,正艰难的拄着盲杖,小鸡啄米般往前走。
“喂,大叔,您已经走到斑马线上了,小心点啊。”
韩于墨简直就是蜘蛛侠,飞奔而去,扶住了盲人大叔,协助他走过了马路。
盲人大叔的神情悲凉,眼神中充满了乞求:“小伙子,我的钱包被人抢了,你就好人做到底,给我点路费回家吧。”
“这些贼真是败类,欺负一个残疾老人,有本事去偷大款去抢银行啊?”韩于墨气的脸红脖子粗,当场掏出了一百元。
“大叔,这个世道很乱,以后小心一点。”
盲人大叔激动的接过钱,临走拉住他的胳膊,声音呜咽:“小伙子,留个电话吧,我明天还给你。”
“钱不多,不用麻烦了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