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衣衫褴褛,白虎处处伤痕,在实实承受少女一击,倒地抽搐,已然命不久矣。而少女使出这最后一击后,也轰然倒地,显然刚才已是全力一击,此时昏『迷』过去。
慈溪上到近前,唤了两声,没有应答,便自顾自得咕隆几句:“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然后背着少女偏朝着来的地方返回,也不管地上奄奄一息的吊睛白虎。
当夏侯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晨了,睁眼一看,自己正躺在一张竹床上,四面竹壁,离床不远处摆着一张竹桌。
夏侯静扶着床沿艰难的爬了起来,此时,一股粥香翩然而至,搅得夏侯静胃里一阵作响,她可是三天没吃东西了。
不一会儿,慈溪拿着食盒进来了。
“施主你醒了?我估『摸』着也该醒了,就带了些粥来,赶紧吃些粥吧。”
“多谢小师傅搭救,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夏侯静面容憔悴,有气无力的问道。
“施主莫急,边吃边听就行。”说着将盛好的粥递给了夏侯静。“施主所处乃是慧定师叔所居,只是慧定师叔不知为何已离去了,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回来,所以施主尽管安心在此养伤。”
说话间,夏侯静已吃完了碗里的粥,慈溪再度给盛了一碗,看来夏侯静是饿带极点了。
慈溪在收拾吃食时无意间看了眼夏侯静旁边的铁笛,回来的时候只是顺手帮她带回来,此时再看,总觉得铁笛紫气萦绕,摄人心魄,可近了又什么都没发现,慈溪心中甚是疑『惑』,因前慧定从未将铁笛示人,所以慈溪并不知此杆铁笛正是慧定之物。
回寺途中,慈溪一直记挂这铁笛的事,在给方丈汇报的时候也总是心不在焉的,被方丈狠狠训了一通。
青龙城内,城主府。
“混账,一群饭桶,连个人都找不到,我养你们何用?”青龙侯愤怒异常,因为他的女儿已经失踪三天了,倒不是他多心疼他的女儿,只是他女儿临走时带走了他的青龙大令。
与此同时,城中还有一人也正处于焦急之中,那便是木家当家人木问,三天前他的儿子外出打猎至今未归。
木家在青龙城内地位颇高,仅次于铁笛侯。木问此人武功了得,且为人正直,颇受青龙城百姓欢迎,但其子木清河却与之截然相反,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是个十足的等徒浪子。
“木真,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吗?”木问此时半倚在太师椅上,手撑着头,有气无力的问道。
“回老爷,大部分都回来了。”站在木问面前的是个50多岁的老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木问口中的木真。
“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没有。”木真双眉紧锁,摇了摇头。“不过”木真顿了顿,“听说侯爷府的静郡主也失踪了。”
闻听此言,木问犹如电击,瞬间站了起来。“什么,静郡主也失踪了?”木问向前踱了几步。“这个逆子不会……?”
此时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袭满心头,木问的眉头皱成了一条黑线。
正在此时,一下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禀报老爷,我们在门口发现了这个、”说着将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木问接过信封,上面写着木问启,木问打开信封,一看,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就要昏死过去,木真见状,忙近前扶住,木问方不至于摔倒。
过了好一会儿,木问才缓过劲来,禀报的下人还在门前,此时已是满头大汗。
“信是在哪发现的?”
“回禀老爷,就在门口的石狮嘴里叼着,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因果报应啊,走,去侯府。”木问悲愤欲绝。
侯府。
与木府的情况差不多,同样收到了信。
此时,铁笛侯夏侯淳已然霸气全无,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虎头椅上。
半晌,才对着身边人道:“将我哦霸王枪取来。”
不一会儿,几个兵丁抬着一杆乌黑亮堂的大铁枪走了进来。
夏侯淳接过铁枪,正朝院中走去,突然门兵来报。
单膝跪地,双手作揖:“报侯爷,木府木问求见。”
夏侯淳心道“他来干什么?”“请他到书房候着。”
待兵丁走远,夏侯淳深吸一口气,将大铁枪一横,开始耍起枪来。当年,此枪之下,一片哀魂,那是,他还是铁笛侯诸葛铭手下一将。
当夏侯淳来到书房时,木问已等待多时。
见夏侯淳进来,木门忙拱手行礼:“侯爷安康!”
“不必多礼。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这个……”
夏侯淳明白木问的意思,像身边几个侍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侯爷请看这个。”说着,便从袖子里取出了信封。
夏侯淳接过信封,打开一看,本就不好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片刻,也从怀中掏出可封信,递给可木问。
“侯爷怎么看这件事?”木问试着问道,“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夏侯淳瘫坐在了椅子上。“看来他是真的回来了,回来找我们报仇来了。”
此时木问是悔的肠子都清了,心里嘀咕“我当年跟他折腾个什么劲儿啊,害的这些年都没睡过一个安生觉。”
不为别的,只为当年木问与夏侯淳密谋叛变,而他和夏侯淳接到的信内容是一模一样的:“子时松林见,还我当年冤,如若在执悟,定将九族牵!”落款是诸葛铭。
城西松林,已临子时,而此时此间却站着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夏侯淳与木问,近了看,便能清楚的看清,此时两人已汗流浃背。
虽然夏侯淳与木问已密谋略城,且都武功高深,但与诸葛铭比起来,他两个加起来还差一大截。他们内心都是惧怕诸葛铭的,况且还是做贼心虚。
正在他们如坐针毡时,凭空出现了一个声音:“木问,你之逆子无道,已被我诛杀,就当抵了你当年泄『露』我行军路线之罪。夏侯淳,你当年守城谋叛,你女儿已代你赎罪我们之间的恩怨从此就一笔购销了,望你们好好善待夏侯静,善待青龙城的百姓。”
趁着月光,依稀可见,在松林外一棵大树上,站着一个人,头戴斗笠,一身僧袍,黑纱裹面,如果掀开面纱,看到的将是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庞,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离寺而去的痴颠和尚慧定。
也许是那一场错误的援救动摇了他心中的仇恨吧,又或许是日伴青灯,夜伴古佛,那颗仇恨的心真的得到了净化吧,一场佛缘,修来了一场孽缘,也算化解了一场仇恨吧,但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不,也许一场更大的仇恨因此而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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