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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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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过一条石丛缝道,打了个转折,有几间排列整齐的敞口石屋豁然出现在眼前。

随意走进其中一间,宽旷的石屋中,堆满了废锈的犁、耙、锄、铲等农具。那些工具均无把无柄,想是放的年月久了,木质手柄已经朽烂。

封明阳捡起两把黄是黄锈疙瘩弯铁锄,用力互敲,锄头上陈锈片片脱落,但铁锄却不断损,看来其铁质甚佳。

石屋内霉味颇重。见苏颜直掩口鼻,封明阳便扔下铁锄,一边与她往外走,一边说道:“当见到这么多农具放在这里时,我便猜测,古城的出入口一定就在这附近,只是我怎么都找不到,真是怪哉!不怕你笑话,我真的在想,一座古城,会不会就埋藏在这高大悬崖石壁之中?”

苏颜走出来吸了一口清新空气,说道:“你刚才没看吗,那些工具都朽了,就算真的找到了你说的什么古城,那又怎么样?只怕那古城也已经化成灰烬。”

她看了封明阳一眼:“噢~~!原来你不好好在学校学习,成天逃课,都是为这个忙活呀?为什么你对一个荒废的古城那么感兴趣?”

封明阳道:“我们在这里长住,因为没有劳动工具,所以我们有田不能耕、有地不能种。目前我们靠采猎为生,虽然日子过得也挺好,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我想,如果能找到古城,或许古城中会有各种工具,或者还有炼坊之类的。等有了相应的工具,我们就可以像在外界一样,正常的耕耘织造了,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世世代代在这里安居,还有……咦,苏颜,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苏颜正在以惊奇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封明阳,说道:“明阳,你原来一点都不傻嘛?”

“原来你以为我很傻吗?”封明阳颇不乐意。

“你不傻,但是,你却在做一件世上最傻最傻的大蠢事!”

苏颜笑道:“你还真想在这里呆一辈子呀?你不知道吗,我们大家都打算要返回外界去呢。最近杨叔叔和李伯伯他们,还有寨里很多人,天天都在寻找当年你爹说的那个传送的大镜子。等找到了传送境,我们就一起都出去。过了这么多年,外界的灾荒,估计早就已经过去了。”

“什么!要出去?”

封明阳的心陡然紧绷,急道:“为什么要出去?外面有什么好?在雁原不是好好的么?”

不知为什么,他对外面纷繁的世界有着一种强烈的排斥。

苏颜笑道:“看,又犯傻了吧你!这里有什么好?这里没有好的房子住,没有漂亮的衣服穿,只有傻子才会想着一辈子住在这里,在这没有丝毫人生乐趣的地方终老。”

“出去,你也要出去吗……”封明阳喃喃道。

苏颜见他抬头望天,又要开始发呆,便扯着他陪她去抓蝴蝶、编蚱蜢玩儿。

有苏颜的主动邀请,封明阳一时也玩兴大起,不再去想那出不出去的事。

……

两人走走停停、嬉嬉闹闹,一边往回家的方向走,一边玩耍。

许多美丽的蝴蝶和蜻蜓,捉了又放了。又编织了无数草物,一路追逐嬉戏,欢乐无比。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又已是红日西斜。

此时两人已离家不远,便在草原中并肩而坐,牵手共看夕阳。

落日黄昏,是草原上最美的景致。此刻晚霞掩映大地,雁原一片鲜活的昏黄,景致有凄『迷』的美,也有着引人遐想的浪漫『色』彩。

封明阳看看西天的红霞,又看看苏颜生动的脸庞,只觉她无比动人,她的脸,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容颜。

霞光变幻,晚空怡人。

苏颜也正『迷』醉于黄昏美景之中,她眼神凝望着遥远的天边,口中呢喃说道:“明阳,如果我以后愿意嫁给你,你肯娶我吗?”

封明阳正偷偷盯着她发痴,没想她会突然有此一问,当下眼光一缩,微一犹豫,说道:“我自然是想娶你。只是,你也知道的,我和锦玉台是有过婚约的。拉勾上吊,一万年不变,将后只要她不嫌弃我,我恐怕是必须要娶她的。”

苏颜眼中一阵『迷』蒙,轻轻说道:“这些我并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你娶了她又娶我。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跟别人玩,你是我唯一的伴侣,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开心快乐。我只求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顿了一顿,又道:“但我想问,你是喜欢她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些?”

“当然是你了!”

封明阳想也不想便答:“我当然是喜欢你。我跟她从来都不一起玩,怎么能谈得上喜不喜欢?那歹毒的女人,我跟她,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最多,也只是一种责任而已。”

苏颜听后,开心地笑了。

她转过身,拉着封明站起来,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那么,我们现在就结为夫妻,你说好不好?”

“现在?这里?”

封明阳问。

苏颜认真的点头。

“啊?这个……这个……”封明阳突然口吃起来,“我也很想,可是……可是在这里怎么结为夫妻啊?结为夫妻是要洞房花烛的,这里……这个……万一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想什么呢你!”

苏颜脸一红,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头,说道:“锦玉台跟你拉勾上吊,那我也要跟你私订终身,这样才公平。来,你知道怎样念吗?”

她拉着封明阳一起在草地上跪下。

封明阳领会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二人紧牵双手,双双对着西边霞光『迷』人的天空而跪。封明阳先念道:“天地为证,日月为媒,我封明阳今日娶苏颜为妻,从此相亲相爱,不离不弃。”

苏颜含情脉脉地与他对视了一眼,跟着念道:“天地为证,日月为媒,我苏颜今日嫁封明阳为妻,从此相爱相依,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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