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眉头皱了一下,眼睛一眯,向我笑笑,我感觉他好像是在嘲笑我,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听到一道有人叫了一声,下意识的觉得是执行的口令,就扣动了扳机,枪响的一刹那,我把脸转向了侧后方,同时脑中出现了刚才的那一笑。
我忽然发现,我已经没有了那种具体说不出是恐惧还是其他什么的感觉,我反而变得很坦然,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很平静。我收好枪,顺利的摘下腰带上的铁棍,看到我面前的死刑犯已经耷拉下了头,后脑勺有个枪眼,不是太明显,但他的头前面在向下滴血。
我用铁棍抬起他的头一看,人已经没有动静了,双眼睁得很大,但已经没有一点活力,显得死气沉沉,我心里有一种想要骂他的冲动:操,还嘲笑我吗,现在你有本事再笑。
我看向了其他三人,另两个男的也都死了,但是那个女的好像还一颤一颤的,嘴里在向外涌血,我看到那个小武警拿起铁棍,把她的头抬起来,让她向后仰着,把铁棍慢慢捅进了她前额的枪眼,大概进去有十厘米,手腕一别,在里面一搅,那女死刑犯身体猛颤了几下就不动了。
我看这些竟然都不再觉得恶心,更别说害怕了。我想想,或许我本来就应该成为一个冷血的杀手,只是一直没找到赏识我这匹“千里马”的“伯乐”。
我出来之后才发现身上溅了一些血迹,我伸手摸了摸,已经干了。我到了前面,换下了我的武警服,穿上自己的衣服,手里拿着武警服到了办公室。
邓老师和武警的几个领导都在哪里,邓老师先问我感觉怎么样,我打了一个哈哈没吱声。接着王连长也进来了,邓老师也没和他们介绍我和王连长,就直接向他们告辞了。
在出门的时候,我问邓老师:“邓老师,两个小武警在车上把子弹拿出来了,在鞋底上磨了一会,怎么回事,是不是什么避讳。”
邓老师笑笑:“避讳什么,我们的帽徽就是辟邪的。他们是磨弹头,让子弹变得不工整,打到人身体里不走直线,这样让人的死亡率更大,要不,再拿通条通一下,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恍然,子弹正常是高速旋转中直线行驶的,当然,这是排除掉地心引力,但在这么近的距离,地心引力是可以不计的。如果让子弹变得不规则,它就会改变行驶路线,这样就会在两点之前行驶更大的距离,也就会造成更大的杀伤力,就像一把刀捅进你的大腿你也许还能承受的住,但如果再搅一下,就不可估计了。
我回去之后,不但没再有那种恶心的感觉,反而感觉很兴奋,我心里燥燥的,想着要干点什么,于是想应该给谢雨婷打个电话,补偿一下上次没有给的承诺。我心里燥的难受,写了两次短信都觉得不合适,于是我直接拨了她的电话。
没想到,谢雨婷直接挂了我的电话,我气得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小妮子敢挂我电话。我在屋里面晃着,来回走动着,嘴里还叨叨唠唠的,我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坐在那里喝茶的强子问我:“哥哥,晃什么来,燥人。”
我停下拍拍手,到他茶海上拿起一杯茶喝了,刚放下杯子就听电话响,我赶紧跑到床前拿起电话,一看是谢雨婷,就按了接听键向门外走去。</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