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这首词是九儿无意间在吴永麟的口袋里发现的,听说是寄给自己在刚察城的夫人的,从见到信签上的那些字开始,她再也不舍得放下了。
在苦苦相求了吴永麟之后,她才拥有了据说是吴永麟新作词的第二份手抄版。
此时九儿的旁边对应放着一份家书,是远在拉萨的父亲托人捎来的,最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平时对她的婚事很慎重的父亲居然很草率的寄来了一份婚媒文书,信上居然让她即刻启程前往拉萨,去见一见她那素未谋面的未来丈夫。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这样一个年代,九儿唯一能说理的只能找婆婆了,婆婆意味隽永的盯着九儿的桃花眼,似乎看穿了九儿的小心思,这才派人把吴永麟叫到了跟前,喊他谈谈对此事的看法。
吴永麟前后几乎翻了那份文书和家信不下十次,最后指出了家信里的几处小错误,便准备转身离去。
旁边的九儿顿时急了,撅着小嘴,跺着小脚,捏着自己的衣角,眼神不断的向旁边的婆婆求助。
“小子这就走了?难道不准备说点什么?”
“小僧愚昧,老祖宗都没看出这里面的门道,我一个外人就不必班门弄斧了。”
“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一个只会混吃混喝的‘花和尚’,在关键时刻啥都帮不上,你以前的那些传奇都是顶包别人的吧,算我看错你了。”从婆婆着急的神色中,她肯定这里面有大事发生,但现在连婆婆都不敢肯定是什么事,一怒之下,九儿的语气相对于平时显得重了些。
“九儿妹妹这就怪不到我的头上来了,当初可是你死乞白赖的把我往灵芝城里面拉来着,至于那些饭前酒钱住客栈的钱,我会一分不少的付给你,我吴永麟从来不吃别人的白食,既然我这么不受人欢迎,那我先告辞了。”吴永麟随意从袖子里面抓出几片金叶子丢在了桌子上,气势汹汹的准备转身离去。
“你一个大男人也不晓得安慰一下小姑娘,还和她置气,没见过你这样的,这金叶子就算是你说错话的补偿吧。”婆婆才说完,几片金叶子已经消失了,看着九儿破涕为笑的表情,吴永麟发现又着了两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