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接着说:“那一张好像人脸一样的地图非常的复杂,抛开其中的线路,我们把它完全涂黑之后,就是一张人脸了。如果我没有记错,那种样子的人脸。我以前在一个商周早期的贵族墓里见到过,那样的脸型一般是铸造在青铜器上的,没什么特别。”
“你是怀疑,幻雪禁城是商周时候的某个墓葬?”胖子说道。
花生却笑着反问胖子:“你觉得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胖子立马就回答,“商朝那时候的版图才到哪儿啊,你别说现在的新疆,就是黄河流域都没过呢。我可听说幻雪禁城是一公墓,再离谱也会是商朝的啊。”
我想了想,就问:“那会不会只是时间相同啊,也许那个时候。世界上就流行那种脸型。”
“我去。你脑子清醒一点儿行吧。商朝的时候,喀喇昆仑这一带有没有人居住都是个问题,还流行,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胖子简直就不想跟我这人讨论这些。
“那不是商朝是什么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可笑。
胖子接着说:“你刚没听说吗?一千多年就有了,说明就是在一千多年前左右,肯定是唐宋时期啊。你们的思想不要放得这么浅短,说不定那幻雪禁城压根儿就跟咱们中国没关系呢,你想想,周围那么多国家,很可能那就是一个洋斗儿。”
花生摇了摇头,“不会的,别的事情我不知道。但七星龙渊在幻雪禁城之中是绝对的,而它恰恰也能证明,幻雪禁城就是古中国的东西。”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胖子问道。
“逃难。”花生说道,“我觉得,幻雪禁城可能是古中国历史上。某个逃难国君建立的公墓,当时也许发生了什么,使得国君不得不举国迁徙,然后他们到了西昆仑,在这里埋葬了自己的一切。”
沉默了一会儿,花生继续说道:“那幅地图上,没有任何东西跟西昆仑的地貌相关,所以,他只可能是幻雪禁城的内部结构图。把整个陵墓修建成一张人脸,这样的事情是有的,但无一例外,这样的修建都是有目的的,我觉得,它跟西周早期的青铜脸型相似这一点地绝对不是巧合,幻雪禁城跟西周肯定有某种联系。”
胖子听到这儿,眼睛都直了。“我靠,那,那真要是个西周的大墓的话,咱们这一趟可就发财了,要能找到几件儿西周时期的玉器,估计咱这辈子都不愁钱花了。”
我忽然又想起些事来,“哼,是啊,这样你就真能在北京给你们家里一百口人一人买套四合院儿了。”我一意思是做你的黄粱美梦吧,别想这些东西。
胖子没理我,接着问花生:“诶,那你瞅出来地图上那部分是墓室啊?”
花生笑了,“既然是公墓,那肯定到处都是墓室。”
胖子听完,立刻就站起来了。
“你干嘛啊?”我瞪眼问道。
“老子去睡觉,养足了精神,以后好有力气搬东西。”
事情说到这儿算是告一段落。三个人就七歪八扭的躺在阿爹宽敞的套房里休息。
第二天说到就到。天还没亮,我们六个人就离开了旅店,直接徒步往城西走去。路上我问阿爹,这回就我们这些人行吗?阿爹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要找到了入口,那三个向导就不能再跟着了。不过二叔和三叔他们很快就会赶过来在附近接应我们,只要我们发出信号,他们就会立刻赶来。
出了城,周围就非常的僻静,远远的我们就看到四站车灯在远处亮着。跑过去一看,那是两辆大型的越野车。
前面一辆车边上,小姑找来的三个当地向导还坐地上斗地主呢,见我们来了,这才收拾东西站了起来。
我一看那三个塔吉克人,一下就发现他们竟然都长得差不多,年纪却各不相同。介绍了之后才知道,这原来是一家三代人。老的叫土赫提,七十多岁了,人却非常的精深,也壮实。中年人叫阿曼,看上去有些老实。孙子辈的那小伙子好像还没二十岁,叫巴克。
之前阿爹他们应该已经塞够钱了,所以三个人对我们都非常的热情。
我扭头一看,没瞧见阿爹请来另外两个所谓的“高人”,却正好看见阿爹往后面那辆车上走去。
跟着一看,喝,那两位是不是高人还不知道,不过那架势是挺牛掰的。明明是阿爹找来的,可那两个人却跟两王爷一样,悠闲的坐在车后头,压根儿就没打算下来跟我们说话。
我看不顺眼,秦风和胖子就更是窝火。于是我们也没去理会那两个人。
临出发之前,阿爹还是告诉我们,后面的两个人是他花大价钱夹来的喇嘛。这样的人,在道上没什么名气,但绝对是能帮到我们的。
两个人高一点儿的叫‘九哥’,矮胖的那个叫‘水爷’,阿爹嘱咐我们路上对人家客气点儿,这些人蛮得很,惹毛了走人不算,摆我们一道就麻烦了。
我心想反正我不跟那俩人说话不就行了吗?
接着,我胖子、花生还有三个向导之一,最小的那个巴克坐前面一辆车,开车的是巴克的爷爷土赫提。其他人就跟我爹坐后面的车,五点一刻不到,车子就沿着喀喇昆仑走廊的方向出发了。
天亮之前,周围都非常的冷。可太阳才出来没俩小时,我跟胖子就热得浑身是汗了。脱了又怕晒,不脱又难受,好在周围还有点儿风,不然还没到雪山呢,我可能就中暑了。
你说这地方也真是,周围那么多雪山,竟然还这么热。结果那小巴克就有模有样的告诉我:“这里是十足大陆性气候,干旱,雪山底下降水很少的,一般你们外地人来我们这里都受不了的。不过我们这儿非常的有意思,是神鸟俯视的土地,这里到处都是神奇。”
这巴克看来是念过几天书的,胖子就跟他搭上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