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皇帝钦点巡视西南道的钦差大臣,如今也为西南剿匪督军——凌衍。”
八人竟是信以为然丝毫不怀疑,再者这个时候他们可不敢因为心中那份怀疑就真的把人拦住,再说凭借自己几个大概也是拦不住的。
讨米镇的粮饷官正在桌上赌钱,这输了一大早上了还没有赢过一把,好几两银子丢了进去等回家之后那恶婆娘不得把自己骂个半死啊,所以粮饷官打算彻夜大战,必须都搬回一本来。
可赌钱这东西越是想要赢就越是爱输,毫无疑问粮饷官又输了,他心情十分不好的大声骂着:“他娘的,老子就不信了赢不了一把。”随手又是丢了块碎银子上赌桌上去。
不过他话音未落,门外就有人急匆匆的跑来都还未来得及好好喘口气:“大,大。”
粮饷官猛然一下脱下靴子来砰的下砸中闯进来报信的人,骂道:“老子买的是小,你个狗东西说什么大。”
这人受了委屈可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是唯唯诺诺的说道:“大人,凌大人来了,就在门外说是让您去迎接啊。”
“凌大人?什么狗屁凌大人,老子不认识什么凌大人,让他滚蛋。”粮饷官没有好气地喊,又开了小,今天这是连以前时候赢的连同老本都输光了。
“老哥说的不错,在这讨米镇还有什么大人需要你这个粮饷官去接呢,得让那些大人来拜见你才是。”
粮饷官受了别人的奉承更是大喊:“对,随便自称自己为大人就喊我去接,那我岂不是要累死了。快些给老子滚出去,在这碍老子的眼,刚才若非你在这乱嚼舌根老子也不会输钱,滚滚滚,滚出去。”
守卫还想说:“那位凌大人是”
可惜他话都还没有讲完直接被哄了出去,讨米镇的粮饷官就继续上了赌桌,这桌子上围着的十几个人弄得这间不大的屋子乌烟瘴气,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的传出来。
凌衍在门外等着,可最后得到的竟然是让自己滚,那守卫在里面受了一肚子的气,现在再望见凌衍更是生气,就是这个人害得自己受了这么顿骂。
什么钦差大人,什么督军大人,不过是个虚假冒名之人,守卫刚才吃了亏也没有再动手,只是喊让凌衍谢华华两个人抓紧滚,不然全都抓起来丢进大牢里去牢饭。
凌衍和谢华华对视一眼,谢华华笑道:“无忧,看来你的名字在西南道也不是路人皆知的嘛,要不说我的名字试试?”
这话就是十足挖苦了,谢华华这个名字在西南道大概也仅有三两人知道而已,而那几人此时此刻无论也会也出现不了在这个地方。
凌衍心中冷哼,自己本是来视察一番,本来觉得随便游走一圈就可以,现在那个粮饷官竟然喊自己滚,真以为掌管了一个讨米镇的粮仓便能如此目中无人胆大妄为了吗?
“看来得我自己去见见这位讨米镇的粮饷官了,我得问问他该怎么滚。”凌衍动了些火气,然后身形极速向前冲击,然后八名守卫眨眼之间就躺在了地上不停的哀嚎,当然八人没有生命危险,凌衍只是朝着他们的软肋出敲了几下,死不了,只是那种疼有些让人十分痛苦。
这下子如同捅了马蜂窝,里面的官兵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直接冲出了二三十个人来,望见那躺在地上痛苦的人急忙朝凌衍冲去,竟然敢打朝廷官兵。
“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这些三脚猫都不经打。”
凌衍冲进人群之中,一拳打去就是直接串葫芦般倒了三个,他这还未动用真气仅仅是施展些拳脚功夫,然后又是一个肘击直接打在一人的肩上,可以听见这人肩上发出咔咔咔的声音,这一下竟是将肩膀打脱臼去,不过几分钟时间冲出来的二三十人通通和刚才八人的下场一样,躺在还有积水的地上痛苦的哀嚎,那浑身的污泥直接不能看人来。
谢华华慢慢绕过这些地上趴着起不来的人,嘴里不停可怜着:“咦哟哟,望着都痛。可怜啊你们,惹谁不好偏偏去热惹凌衍,你们可知道便是我的不敢去招惹他,打不过啊。”
这守看护粮仓的人自然不止这些人,粮仓在里,四周都是角楼,刚才持弓的官兵刚才又是玩耍了去,等发现出状况立刻登上角楼弯弓射箭,不过这帮人的准头是十分的烂,进百支箭竟然都插在了离着凌衍身前一尺的地上,凌衍将刚才散落的头发重新扎了起来,心里骂道:“这样的箭法还抵御什么敌人,人家来了你们这帮酒囊饭袋不将粮仓拱手相让便都算万幸了。”
凌衍对于赫州的情况可真是凉透了心,特别是这本该承担着保卫一州安危的官兵竟然如此不堪更让他生气。
而且除了兵营之事糟糕透顶之外,政事农贸事全都是一团糟,赫州真的是如苏坡所言百废待兴啊。
凌衍实在看不过去这些人的箭法,直接奔跑之中抓住地上的弓箭然后再朝角楼上投去,他收敛了部分力道然后就将那弓箭手全都射中,血花飙溅,如今见血了,这讨米镇粮仓外围直接乱套,可在里屋内赌钱赌得入迷的粮饷官都没有心思去管外面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