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雷并不知道他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其实要说起来也很简单,其实普通人的奢望都不大,能够吃得饱穿得暖,并且生活得平静,能够满足基本需求,那么他们是不太可能揭竿而起的,因为人都有惰性,那些骂刁民的官员们,只不过是从来没有想过“官逼民反”四个字罢了。
接下来,张雷要做的就是追查了,他不由得庆幸自己进入了锦衣卫。
锦衣卫,全称“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前身为朱元璋设立的“拱卫司”,后改称“亲军都尉府”,统辖仪鸾司,掌管皇帝仪仗和侍卫。洪武十五年(2年),裁撤亲军都尉府与仪鸾司,改置锦衣卫。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朱元璋为加强中央集权统治,特令其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
通俗点来说,就是一群特务,便衣。
作为这个特务组织里面的成员,张雷当然是享有内部特权的,他现在在集团内部的职务就比郭育低那么一个等级而已。
既然决定要查,从徐家营入手肯定是不现实的,毕竟地方就那么一点点,更何况大家都算是知根知底的人了,张雷可不觉得谁有那本事去调动如此装备精良的军队,就算是严觉也不可能。
所以张雷计划去松江府,算算开会的日子也不远了,索性就提早一点时间去得了,于是他就带着新东西的图纸一起往松江府去了。
船到松江府,早已经得到了消息的冯庸到码头上面来接他。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冯庸整个人就好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一身得体的棉绸衣裳,与之前在徐家营的时候那副破布衣服装点的样子有着云泥之别,可能死因为生活得不错的缘故,身上的肉也逐渐多起来了,不像之前那样瘦骨嶙峋。
张雷一下船,冯庸就赶紧去帮他提着手中的箱子,说道:“张老板幸苦了。”
“冯大哥最近可是大变样了啊,估计叔叔回去都快认不出你来啦。”张雷打趣道。
冯庸低头了自己的小肚腩,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没办法,这里伙食好,长胖了呗。”
张雷笑道:“长胖了才好啊,福相。”
“我听说前不久咱们的船遭劫了,还牺牲了很多兄弟,是这样吗?知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冯庸关心地问道。
张雷点点头,说道:“是的,总共牺牲了我们十三名兄弟。我这次来这里主要也就是来追查是谁在和我过不去,我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冯庸想了也下问道:“张老板,你觉得会不会是苏伦这小子?他和您作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张雷想也没想就否定了,他说道:“我得到消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都非常老实,自从上次被我们整过了一次之后就没再粗线了。再说了这一次和我们作对的人拥有上好的的火铳,而且彼此之间的配合也很好,不是乌合之众,我倒是猜想他们应该是哪个人手下的军队吧。”
听了张雷的话,冯庸有些吃惊,说道:“怎么这么严重?如果真的是谁的手下的话,恐怕有些棘手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总要查出来是谁在和我作对,现在是敌人在暗我在明,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是没有点心理准备,恐怕我们随时都会被打个措手不及。”张雷有些担忧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他又对冯庸说道:“那你这边在这里这么久了你得到了什么消息没有?”
冯庸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要说动静的话这还真的有点。”
张雷一阵激动,催促道:“哦?真的有动静?赶紧跟我说说,恐怕这就和我们的事情有关联的。”
“张老板,这种事情还是先去商业协会里面再说吧。”
张雷往四周了,码头上人流如织,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于是点点头,说道:“那就先过去。”
张氏商业协会还是和去年一样没什么变化,在不是开会的时间这里是没什么其他人的,只有几个打杂的偶尔出来忙碌一下,其他的就只有冯庸这一个人在这里管着了。
来到这里,张雷顿时感觉到十分熟悉,这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商业络的中枢,整个张氏商业协会的决策都是从这里发出去的。
“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难怪你会发福,我说要不要把你爹也接过来,空闲时候也好能说说话。再说他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地方养老了,我这里就十分不错。”张雷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对冯庸说道。
冯庸听到张雷还关心自己的父亲,顿斯有些感动,说道:“张老板真是有心人,不过接他过来那就算了,他虽然不算死朝廷正规编制,但是好歹也是一个里长,离开了徐家营恐怕不妥,张老板的好意我先替家父谢过了。”
既然如此,张雷也就不再说这些了,他问道:“好了,你现在来说说你最近发现了什么异常的动静。”
冯庸拿出账本来,说道:“我还是先来汇报一下我们这一个月以来的销售情况吧。这一个月里面,张氏商业协会总共购买了三十万方的木材,制作机械十四万台,所有的机械全部用于向外面拓展市场。其中水师提督拿走了近半数六万三千台机床。苏彤承担了三万台机床的销售机床并且全部完成。目前我们的机械已经覆盖了整个国内的市场,海外市场已经拓展到了东南亚各个小国。”
“竟然有这么多?”张雷有些惊讶,要知道三十万方的木头已经是一个庞大的数目了,在纯手工制作生产的现在能够完全消化那基本上已经到了极限。
对于这个成绩冯庸也是极为自豪,他说道:“是啊,就算是这样也完全没有存货呢,现在整个松江府大部分都在为我们工作,按照你的指示,大家分工合作,切割,运输,组装,都分开在不同的地方。我们直接在森林里面把木料切割成所需要的零件,然后运送到这里的工厂进行组装统计,再通过码头和陆路向外面进行销售。”
这就是一个简单的产业链流水线生产模式了,也是张雷能够想到的能够最大限度发挥效率的办法。
“既然如此,那三十万方吃得下也并不是什么让人惊奇的事情了。对了,和我说这个难不成和你口中的异动有关?”张雷也猜测道。
冯庸合上账本,说道:“是的,这一个月扣除了各种花销之后,净利润就有二十四万两。而我们做的东西因为有机关,如果没有大后台投入资金进行破解或者是设计新式样和我们争夺市场的话,那我们就处于垄断的地位。”
话是这么说,这也是当初张雷要设计机关的原因所在,现在就显现出他的威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