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在凤阳人生地不熟的,虽然刚才已经得到了工作指示,但是郭育又教了他几招,所以他决定双面开工。
锦衣卫的官员都有自己休息的地方,这倒是省去了张雷不少的事情,他一安定下来之后就马上修书一封,叫罗德曼教官和秦洛风带着下面的人启程前来凤阳。
当然,张雷同时也给冯庸写了一封信,让他把张氏商业协会自己的那一部分利润全部汇过来。这是为了在凤阳活动用的。
雨还是下个不停,崇祯虽然是个勤政的皇帝,但是在自然力量和无数贪官面前,他的所有的勤奋都是徒劳无功的,就在这天灾**面前,他还是没有能够扛过这一劫,这个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没有屈辱合约没有割地赔款没有俯首称臣没有和亲的王朝,就这样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而张雷的想法也很简单,挽狂澜于既倒,救万民于水火。虽然这句话说起来大气磅礴,但是现在谁也不会相信张雷。不过张雷不在乎这些,他只是希望自己踏踏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就算是一只蝴蝶扇动翅膀,也有可能在大洋的彼岸掀起一阵狂风。
在锦衣卫的任务之中,张雷的任务仅仅停留在维护各地秩序上面,那些设计资金的问题还是交给了上面的千户万户大人,在徐家营甚至是巢县他可能还能说上几句话,但是在中都凤阳,他依旧还是不够啊。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也乐得自在,坐等罗德曼教官那把那一百多号人带过来。
仅仅过了五天的时间,张家第一卫队和张家第一舰队的成员就全部到齐了。因为连日来的大雨,舰队完全没办法训练,所以还不如跟着卫队一起过来帮忙的好。
张雷在附近包下了一个客栈将他们全部安置了下来,这才放松了一些。那些被饥饿和寒冷折磨着的百姓,暴*的几率是微乎其微的,因为他们估计已经连拿一根木棍的力气也没有了,所以张雷对自己的分内之事还是很有自信的。他打算去找庐州知府严尔珪,心里面有一个想法想要和他商量商量。
严尔珪,天启二年(622年)壬戌科殿试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天启四年(公元624年)任知县,后崇祯年升任庐州知府。
在朝廷的安排下,修建皇陵这一部分事情就是他负责的。
张雷来到严尔珪的府邸,亮出了锦衣卫的牌子,外面的那个守门的人浑身一哆嗦,差一点就跪下来了,不过好歹勉强站住,对张雷说道:“大人还请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通报我家大人。”
“不必了,你带本官去找他就是的。”要说明朝官员最怕的,莫过于锦衣卫,就好像现在当官的都怕纪检委一样。张雷似乎也察觉到这人也不是什么好鸟,顿时便信心更足了。
那个家丁有些惊讶,然后就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好吧,那行,大人现在就在书房,小的带您过去。”
严尔珪的府邸并不是很大,不说几进几出,就连一些大户的宅邸也要比这个阔气一些,起来这个官员似乎也并不是什么贪污**分子。但是既然两袖清风那刚才家丁又那么害怕干什么?这让张雷百思不得其解。
“大人,有客到。”就在张雷想着这其中的关系的时候,两人已经来到了严尔珪的书房门口,在张雷的吩咐下,家丁并没有直接表明张雷的身份。
里面一个声音说道:“这个时候有什么人来?也不通报一声……好了,进来吧。”他先是埋怨了几句,然后停顿了一会儿,说道。
家丁推开门,对张雷说:“请。”
张雷点点头,将雨伞递给他,然后进了书房。
因为下雨的关系,光线并不是很足,桌子上燃烧了一支蜡烛。书桌上面很干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雷的到来严尔珪临时收拾了一下的缘故。
到张雷进来,严尔珪十分诧异,因为他并不认识张雷,而家丁刚才又直接连通报都没有就直接让他进来了,显然这年轻人身份非同一般。
“不知道你是?”他站起来,犹豫了一下,问道。
张雷亮出了锦衣卫的牌子,说道:“锦衣卫百户,焦湖司从九品巡检,张雷。”
严尔珪一下子坐在凳子上,问道:“锦衣卫?”
张雷笑起来,说道:“大人不必惊慌,本官只不过是从巢县奉旨抽调而来维护灾民治安的,并无其他。”
“哦,那还好,请坐。柳儿,茶。”严尔珪让张雷坐了,然后又扯着嗓子向外面喊了一声。
“从巢县远道而来,你幸苦了。”既然不是来查自己的,严尔珪也就放心下来了。
张雷朝外面拱了拱手,说道:“咱们都是一同为皇上效力,不敢说幸苦。”
“那是那是,不知道今日前来鄙府,所为何事?”严尔珪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低声说道:“大人,奴婢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严尔珪说了一声,门被推开,一个十五六岁年纪的少女进来,她穿着素色的长裙,手中端着托盘,两杯热茶飘出淡淡的茶香,闻之令人神清气爽。
严尔珪说道:“这是本官珍藏的高山云雾,您尝尝和不和你口味。”
张雷端起茶碗来轻轻抿了一口,陶醉地说:“味淡而清香,入之口舌生津,提神醒脑,好茶,好茶呀。”
“这宝贝本官自己也从不多喝,今日饱了这口福,还是沾了你的光啊。”严尔珪美美地品着茶,说道。
张雷笑道:“好了,时间紧急,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今天来主要是想和大人商量点事情。”
严尔珪还是不舍得放下茶杯,眼睛微微往张雷这边转过来一点,说道:“好的,什么事情你说。”
张雷说道:“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的话大人你的工作应该是修筑堤坝,包围皇陵吧?”
“嗯,没错,不知道你说这些是什么?”严尔珪有些摸不透张雷的来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