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界持续了十几年的天地异象过去后恢复了平静,守在界外的众仙君、大罗金仙们想查探原因也毫无头绪,默默地等待。
等到六十年期限到来,仙君、大罗金仙们也打起了精神,当某一刻神木界的结界上方骤然闪出无数光团时,都如负释重。
同时冲出神木界结界的光团,并没有任何停顿,倾刻间飞向四面八方,并在空中闪了闪又一次失去踪迹。
当光团出现时,许多仙君手中握着的玉符也焕发出微弱的萤光。
手握玉符的仙君们目光如电,扫过长空后,精确的找到目标,朝着某些光团消失的方向追去。
仙君们的身形隐匿于虚空,无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而某些仙君前脚刚失去踪迹,结界上方再次闪现出光团。
这一次的光团不是月光色,而是金光团。
守在界外的仙君与大罗金仙们看到金光团也愣了愣,猜不透再次出现的金光团是什么。
从神木界弹出来的金光团如雨点般浮在空中。
金光团的光在转瞬间消失,光团里赫然是各界进入神木界的执法、管事,以及他们设置的安全城阵盘、各种传送阵阵盘。
仙君与大罗金仙骤然一惊,以往神木界关闭,执法与管事们得推迟一个月才左右才出来,这次怎么出来的这么快?
还有,为什么所有的传送阵盘也被送了出来?以往秘境结束,外界各方设置在神木界的三塔园、悟道湖、万宝池、以及某些矿洞内的传送阵是不会挪动的,仅封印住,待下次秘境再次开启,直接解开封
印使用。
而这次,所有传送阵阵盘全被送了出来,这可不是好兆头。
各界仙君心中惊诧,忙接住所有阵盘,将被神木界抛出来的执法、管事们拉回灵舟空间密谈。
无人知晓各族仙君与执法、管事们说了什么,谈完话,众仙君与执法管事们立即带上大罗金仙离开。
被秘境钥匙送返的各族修士,还在享受着无偿传送,但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修士却不太顺利——他们被拦截住了。
被拦截住的修士,陷入了短暂的梦境,大部分人梦中将某些物品交了出去,仅有缪缪数人没有屈从。
中途被拦截住的光团很快又再次出发,当传送结束,修士清醒后才发现自己少了东西。
乐韵自树叶钥匙开启传送,再次被迫承受被丢进脱水机桶高速旋转带来的眩晕感,以及被不同力量拉扯着的撕裂感。
最初,她还保留着一分清醒。
随着撕裂感变成了被扔进绞肉机粉碎、脑袋被挤压或扯拉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她的意识也模糊了过去。
呆在识海里的仨祖宝,最初虽然也有点晕,还能分得清东南西北,当小契约者被传送力量挟裹着穿越神界界壁的那刻,衪们也一个不落的晕了。
神木宝叶里的力量挟裹着人,撕裂出一条空间通道,在宇宙中穿行,飞行了很久,抵达云澜。
当神树宝叶裹着人穿越云澜的界壁时,晕得躺趴下的时光史书、太古石臼和虚空瓶因为受外界的力量刺激而蹦了蹦。
祖宝们蹦起再摔下去,在功德金莲里或滚或翻了几个跟斗,再次稳住身形时,一个个感觉神魂都快散了。
“哎哟,怎么这么晕啊!”虚空瓶横倒在金莲里,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太古石臼稍稍强一点点,衪把自己竖起来,捡回捣杵,声音也有气无力:“吾等应该离开神界了。”
时光史书爬起来,感应了一下,声音轻快:“小曦月被传送到了去神界那时的那方世界,即将落地。”
“传送快结束了啊?”
“小曦月在哪个世界?”
“云澜灵界。”时光史书吐出一个中千世界的名字。
太古石臼和虚空瓶还没找到云澜灵界的有关信息,感觉小曦月的整个识海又震荡起来,衪们也再次跟着晕乎了。
天翻地覆的震荡,令仨祖宝的器灵也有想呕吐的感觉,待不好容易稳定下来,祖宝瘫在功德金莲内一动不想动。
虚空瓶最惨,被震颠得来了个底朝天。
“祖宗哟,吾等晕成这样,也不知道小家伙自怎样。”虚空瓶的器灵感觉自己眼前仍在闪烁着星星。
太古石臼再次把抛出的杵杆捡回来,器灵木着一张棺材脸:“小曦月昏睡过去了,可能需三两天才能醒。”
虚空瓶“哦”了一声,把自己摊平,然后艰难地竖立起瓶身。
时光史书从金莲里爬起来,保持浮立状态:“奇怪,石古,汝落地时为何反而不晕了。”
“吾不是不晕,是因为这片大地之下藏有太古源石,小曦月稳定下来,吾感应到太古源石的力量,神魂恢复得略快一些。”
太古石臼感应着外界,吸收埋在大地深处的太古源石散发在虚空中的星星点点的微弱力量。
“有太古源石?这方世界是大千世界?”虚空瓶精神振作了一点。
“这是一方中千世界,没谁规定大千世界才能有太古源石,小曦月的那个星命祖源星的核心应该也是太石源石。”
时光史书也恢复了些,哗哗地翻书页,寻找与云澜相关的史料,很快找到属于云澜的史记书页。
“此方世界有秘密?”时光史书翻了书页后陷入长久沉默,虚空瓶精神一振。
“自然有的,天机不可泄露。”时光史书婉拒泄密,衪自己知道云澜界的前世今生就行了,不能泄露天机。
“……”虚空瓶的器灵翻了个白眼,不说就不说吧,衪也不太想知道,背负的秘密越多越累。
太古石臼对所谓的秘密更加不感兴趣,衪若想知晓某灵界的过往,沟通太古源石即可。
但是吧,没那个必要。
衪们家小曦月不去挖掘其他世界的秘密,衪自然器灵随主,不瞎搞事,免得平白为小家伙拉来一大票责任,累得她代为承担。
时光史书和虚空瓶的想法差不多,都不想给小契约者增添麻烦。
衪们仨曾经的契约者当中不乏超喜欢包揽责任的那类人,最终因背负太多,不堪重负,责任还没了了,人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