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张韵瑶冷冷地说,“在没有证据之前,就凭主观臆测来揣测无辜之人,这是大忌,也是对我的侮辱,本人行得正坐得端,秦爷爷和霍叔叔的死我也感到痛心,他们被杀害的动机以及凶手的身份我都知道。我来的目的呢,本来是想告诉你们,秦爷爷和霍叔叔的肉身如果保存完好,那么我可以肯定得说,三天后,他们就会清醒过来。等他们清醒了,凶手是谁自然就清楚了。”说完就扬长而去。
“你说什么?”
“哎,你站住,把话说清楚。”霍家人赶紧冲了去,拦住张韵瑶的去路,霍云泰盯着张韵瑶:“你说能我爸还能死而复活?”
“云泰,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骗你的呢。叔叔都已经死了,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她是哄你呢,你还当真?”霍文捷气急败坏,只是牙齿硌掉了两个,说话漏风。
张韵瑶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讽刺道:“我这人心眼小得很,明明是抱着救人的目的,你们该感激我才是,可你们的态度让我相当寒心,所以我决定了,不救人了。”
“少在这儿说大话,你就是杀害我叔叔的凶手,我要杀了你,给叔叔报仇。”
张韵瑶一巴掌拍过去,霍文捷就被拍出了数米远,她看也不看这人,扬声道:“死者的尸体呢,保存完好的吧?把尸体带过来,让我瞧瞧。”
“哈,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叔叔的遗体绝不会让你……”张韵瑶又一巴掌拍过去,成功让霍文捷消音。
“要耍泼也要泼得高明些,胡搅蛮缠只会更让人瞧不起。我救人只是情份,不是义务。”
如此行为,看得一群老人大为惊讶,也纷纷皱眉,对张铁生说:“老张呀,真是人不可貌相呀,你这孙女可真够飙悍的。”说得张铁生乱没面子一把的,厉喝一声:“韵瑶,你给我过来。”
嘴上喊着让她过来,自己却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道:“杨警官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刑侦局刑警,根据案发现场,以及你霍爷爷和杨方同志的描述,已完全锁定凶手,那个凶手就是与你们在一起过的那个怪人。你这孩子,平时候那么聪明的人,这时候怎么就糊涂起来了呢?你赶紧向杨警官交代,那个凶手,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是什么身份,只有抓到他们了,才能洗脱你和凌阳的嫌疑呀。”
霍老也出来了,骤失独子,尽管悲痛万分,依然保持着些微的冷静,被人搀扶着来到张韵瑶面前,声音嘶哑道:“韵瑶,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也不可能干出杀人的大事来,霍爷爷也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但那个与你们在一起过的怪人,十有八九就是凶手,韵瑶,还请你告知凶手的下落,霍爷爷感激不尽。”
看着骤然苍老的霍老,张韵瑶也不好受,她轻声道:“霍爷爷,这件事呢,先别追究着凶手不凶手了,先让我看看霍叔叔和霍爷爷的肉身吧,如果肉身保存完整,我有一定把握救回他们的。”
“张小姐,死者确实已经是死了,这已经死了的人,如何能救得回来?张小姐是神仙吗?”杨警官一直在打量张韵瑶,深深皱着眉头,凭多年办案的直觉,就算死者不是她杀死的,但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因为小姑娘太镇定了,就算被霍家人喝骂,也冷静得可怕,眼里毫无情绪波动,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该有的反应。一般人没有杀过人的被人喝骂杀了人,通常都是大喊冤枉,气愤、委屈、无耐、声嘶力竭地大喊自己没杀过人之类的,但她太冷静了,冷静得可怕。就是这份冷静,却暴露了她的疑点。
对于杨警官的讽刺,张韵瑶忽然高傲地笑了起来,慢声道:“我虽然不是神仙,但是呢,秦爷爷和霍叔叔的性命,还真的只有我和凌阳才能救回来。”
“这么自信?张小姐这份自信,从何而来?”杨警官更加确定张韵瑶就是凶手之一,因为根据多年办案经验,脑海里已迅速想出了凶手的种种杀人手段,或许,秦霍二人并没有死,只是呈假死状态,或许,他们被强服了某种神秘药物,因此这才呈假死状态,而张韵瑶手头就刚好有就这种药物……
张韵瑶忽然掏出个小本子递了过去,轻哼一声:“就凭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