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一片欢笑声中结束了今晚的庙会。
第二天一大早刘苍与南浦、西楼一起辞别应供院众人往沛县而去。
刘苍来到沛县之后私下找了许多周围的老百姓访问了糜成雍在此的为官行为,所有人都拍手叫好然后叹息他无故被朝廷免职的遭遇,无不扼腕叹息。刘苍继而又察看了糜成雍在沛县所修之工程水渠,而中阳里附近一切也都保存完好除了占用一些空地荒地用来修建防洪工程外并没有占用任何的地方,在沛县停留了数日刘苍与南浦、西楼一起赶往京城。
刘苍回到京城先是回了一趟东平王府,因为刘苍刚封东平王的几年并没有去封国就任,刘庄刚刚登基的时候但凡有外出狩猎等诸事都会留刘苍留守京城处理政务,因此特意给他安排了一处王府,等他去了东平国之后这座府邸仍然为他保留,作为他随时入京居住之所。
刘苍稍作歇脚并直奔皇宫而去,往宣室殿觐见刘苍。
刘苍正准备进入宣室殿,迎面正碰着一个青年将军,气宇轩昂威武挺拔,“拜见东平王!”
“窦将军,陛下可在里面?”刘苍停下来向那将军问道,而眼前这位将军正是大司空窦融之侄,袭爵显亲侯的羽林中郎将窦固。
窦固低着头答道:“陛下知道东平王回来,已经等候多时了,东平王快请进吧!”
刘苍点了点头,快步走了进去,大殿之上刘庄眼神锐利眉宇之间充满英气,“臣弟拜见陛下!”
“东平王回来了,快起来”,刘庄亲自上来将刘苍扶起,“这些日子朕让你暗中巡游各个诸侯封国可有什么见闻啊?”
刘庄赐座让旁边宦官搬了一把椅子来给刘苍坐下,刘苍面有难色,顿了顿,“臣弟刚从山阳国回来”。
刘庄看着刘苍的脸色已经明白了大半,“我们这个三弟从小就是最不让母后省心的人,能够想象他到了山阳国一旦没有人束缚他只会更甚”。
刘苍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在山阳国的时候私下遍访了几个县,荆弟的有些做法真是有些荒唐”。
“他从小都是这个样子,老是喜欢折腾从来不让人省心,算了我们不说他了,你所路过的其他地方如何?”
“臣弟稍后便将沿途路过郡县之所见所闻呈给陛下,但臣弟现在想跟陛下说一下前沛县县令糜成雍的事情”,刘苍认真地注视着刘庄的神态,毕竟糜成雍只是一个县令他也不知道刘庄是否还记得。
“哦对,他现在应该是在巨野,听说之前有人想要刺杀他,他现在还好吗?”
刘苍心头一喜,刘庄竟然把他记得如此清楚,“糜成雍在巨野已经前后两次遭人刺杀,而且杀他的人都是训练有素之人,一定是有备而来,臣弟在来京城之时特意去了以此沛县,终于把事情给调查清楚了,糜成雍所作所为都是情有可原,而豫州刺史部所奏皆是表面现象,根本不实,臣弟请陛下免去糜成雍戴罪之身还归自由”,刘苍说着将自己将自己调查的所有情况悉列于竹简呈递给了刘庄。
刘庄看完竹简上所奏,把它轻轻放在一旁,“那就解除糜成雍待罪之身,让他重归自由,他不是早就想无官一身轻嘛,朕姑且准了,就当是对他的补偿吧,另外沛县督邮诬陷忠臣,将他贬为平民”。
“臣弟替糜成雍拜谢陛下!”
“你可有知道刺杀糜成雍的那群杀手是谁所派遣吗?”
“那些杀手身手十分了得,进退有序,早已没有了踪影,陛下为何对此如此关心?”
刘庄突然站了起来,“朕总觉得这件事情背后没有那么简单,你可知那糜成雍其实乃是凉州刺史糜成焕之兄,凉州的情况恐怕你也知道,糜成焕对糜成雍如兄如父,而糜成焕性格刚烈”。
“臣弟知道陛下担心的是什么,臣弟一定想办法查清那帮刺客的下落!”
“好了先不说这些,你才刚刚回京好好休息一下,一年一度的诸王大会也快要到了,你就暂时不要回东平国了,正好我们兄弟可以趁此机会多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