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听完刘疆的话顿时明白刘疆心中担心的事情,“既然大王不想见他那便不见就是了!”
“可他要是不走怎么办?”
“要不这样,我们先晾着他不见,他要是知难而退最好,要是赖着不走我们也不妨见见他,看他到底来干什么?”
刘疆点了点头,“也好,那就去跟他说我外出不在!”
于是刘疆让王府的卫士长告诉谷梁父自己不在。
“多谢!那我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谷梁父身旁一人不禁有些气恼,“这东海王分明就是故意避着我们不想见嘛,如果真是外出未归刚刚那人岂会不知,又怎么还会去多此一举去禀报!”
“素问东海王为人谨慎小心,他可是前太子做事更加的小心翼翼,生怕被陛下抓到什么把柄以此来问罪,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既然山阳王交给了我们这个任务,他不见也得见,我们多来些日子他一定会见的。”
于是谷梁父连着好几日带人前来求见刘疆,而且每次一来必定大张旗鼓买好礼品弄得众人皆知,刘疆无奈,知道谷梁父如果见不着他一定不会离开,只好接见了他。
谷梁父此次带来了好几箱金银财宝和各种名贵药材与稀有之物,一一让人给搬了进来。
刘疆见到谷梁父带来的这些东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连忙将搬运的人给叫住,“慢着!将军这是做什么?”
谷梁父恭恭敬敬地拱手而拜,“这些都是我家大王给东海王的一点心意,希望东海王能够笑纳!”
刘疆把手一挥,“不用了,你家大王的心意本王领了,但我们东海国虽然称不上如何富庶,可吃饭穿衣还是不愁的,这些东西我们也不缺,将军还是把他们带回去吧!”
谷梁父心里默默一阵冷笑,他知道以刘疆的性格这些东西他十有八九是不敢也不会收的,于是让手下的人又把东西装箱重新搬了回去。
“东海王乃先帝长子,我家大王时常在王府众人面前称赞大王的贤德与仁爱,常常为大王如今的境遇而叹息,都说大王本来天命,无奈事与愿违,让人唏嘘!”谷梁父一味地暗示刘疆本该继承皇位却被人硬生生给夺了去,想要以此唤起刘疆隐藏在心底里的记忆。
刘疆一脸的惊惶,“本王权当刚刚说得没有听见,可将军若再胡言乱语,本王就只有赶人了!”
谷梁父也是个耐不住性子的急性子,见刘疆因害怕而十分抵触他刚刚的一番言论,于是直接改暗示为明示,“我家大王说了,虽然他与陛下是一母同胞比之东海王本应更加亲近,但长幼有序的纲常名教关乎国家根本,大王您本无过错,理应继承大统,废长立幼不利国本,我家大王希望您能够以大汉江山的基业为重,以嫡长子身份安稳天下民心,山阳王愿意誓死跟随!”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你根本就是别有用心的人冒充的山阳王府之人,来人,把他们给本王轰出府中去!”刘疆虽然知道眼前这人就是谷梁父可他在自己面前说得如此直白一下子让他慌了神,不敢再听他继续说下去,以免遭人口实。
王府的卫士长听到刘疆的呼声马上带着人进来客客气气地把谷梁父赶出了府去。
“这个山阳王他是想害死我啊,不是疯了就是吃错药了,他脑袋被驴给踢了吧?”刘疆忍不住对着陆征抱怨起刘荆来。
谷梁父今天的一番话令陆征也有些始料不及,摇了摇头,“臣听闻山阳王刘荆常常对人抱怨说自己长得最像先帝,言语之中多有抱怨和不甘,我看他替大王抱怨是假,替自己抱怨才是真的。”
“那你觉得谷梁父今天的这番话主要是什么意思?”
陆征若有所思地抬着头,“山阳王是想拉您入伙给他当垫脚石呢!”
“那你说本王要不要把今天的这番话告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