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这个僵尸血很难弄了?”我皱起眉头。
洪卓点了点头说:“灵风兄弟,一切随缘,不用急的。”
感情要截肢的不是他,他当然不急了,我急啊。
哎,不过再急也没有用,毕竟洪卓既然都这样说了,那肯定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接着我就和他聊起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这哥们原来也挺苦逼的,生下来的时候母亲大失血死掉,他父亲在他四岁的时候也挂了,就留下这本医书,他老爹的遗嘱就是让他一定要学医。
接着他住在他大伯家,可是从小就被他大伯一家欺负,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做,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在医院上班,原本凭他的本事,如果向领导送点礼,现在二十七岁,当个主治医生都没啥问题。
可这家伙属于一根经的家伙,坚持着自己的原则,结果现在还是个小医生,一个月拿着三千多的薪水,每个月还要给他大伯打一千五回去,说什么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
我听了他的描述,再看了看他住的这破屋子,难怪了,这家伙注定穷逼一辈子,太不开窍了。
我也和他聊到了医书,五术中的《医》书虽然也是阴阳玄学一类,但只有两卷,一卷救人,一卷杀人。
这里面有救人之术不稀奇,但是却有杀人之术,比如怎么下蛊毒之类的。
洪卓给我解释了一下我才明白。
虽然是《医》书,但难免会得罪人,所以谱写《医》书的人也写了杀人之术,让《医》书传人有自保的本事。
但这洪卓却从没修炼过着里面的杀人之术,难怪弱得一逼。
当我问道那苗巫教为什么来抓他,他说不清楚。
我也告诉了他我是《山》书传人的身份,他好像也没啥感触,就是点了点头。
我俩一直聊,这洪卓好像平时也没啥朋友,好像平时都没个人诉苦一样,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一直聊到了凌晨四点多钟。
我看了下时间,连忙站起来说:“哥们,你存下我电话,没事出来喝酒,我明天还得上学呢,就先走了。”
洪卓也是点头:“我明天也要上班,拜拜。”
我们互换了一下电话之后,这家伙就倒头躺在床上准备睡了。
这家伙好像是真的不太懂怎么和人交际,最起码也得送我到门口啊。
一般来说上班这么多年,混资历也不至于这么点工资,不过我看这家伙的模样,顿时明白了,这家伙没啥心机,说好听点是单纯,说难听点就是二逼。
当然,我更愿意和这样的二逼做朋友,而不愿意和那些整天就知道耍小聪明的人做朋友。
我随手给他关上门,就走出了蚂蝗梁这个如贫民窑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