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瓶子打开,太医嗅了下。
有点茫然。
他倒出来一点儿,使劲嗅了一下。
温玹看着他,“怎么了?”
太医看着温玹,“这是给公子包扎伤口的大夫给的金疮药吗?”
温玹点了下头。
太医道,“这金疮药很普通……。”
温玹,“……。”
“公子后背上的血已经止住了,这金疮药也够用了,”太医嗓音有点飘。
陈杳听了道,“用最好的。”
太医就把自己带来的金疮药给温玹上药,然后包扎。
忙了一通后,陈杳送太医离开。
等送完太医回来,就见温玹坐在那里,对着那瓶不知谁给的金疮药在皱眉。
陈杳上前道,“听太医的话,给爷解毒的人医术不比李院正差,若是他能治好二少爷的腿,爷也不必再愧疚……。”
温玹侧头看了陈杳一眼,问的很认真道,“我之前对季清宁很差吗?”
陈杳,“……???”
这话题转的太快,他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在三少爷心底,二少爷的断腿就是块心病。
这会儿在想办法帮二少爷治腿,他却突然转到季大少爷身上去?
三少爷是病糊涂了吗?
温玹就那么看着他,看的陈杳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他道,“以爷您的脾气,没整死他,已经算对他很好了。”
“我要听真话,”温玹道。
“不好。”
“……。”
“有缓和的可能吗?”温玹吐字艰难。
“没有。”
“……。”
陈杳努力把话题扭回来,“那大夫住哪儿,我去请他。”
“回头再说吧,”温玹揉眉心道。
失血过多,再加上看了半个晚上的下雨,温玹疲倦的很。
也不知道能不能睡着,他去床上躺下。
见他睡下了,陈杳拿了药方去抓药,等他药煎好,温玹还没有睡醒。
陈杳都诧异,三少爷失眠症很严重,三天三夜不睡觉都是常有之事,这会儿竟然睡的这么香,实在是奇怪。
要是受一回重伤,能把三少爷的失眠症治好,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再说季清宁,小丫鬟把床褥换了一新,就不怕再下雨了,待在小院无所事事,去书院又太早,就想着上街逛逛。
上从小巷子出去,那边一小厮拿着张画像过来,问道,“公子,您可见过这画上的姑娘?”
季清宁瞥了画像一眼。
眼角嘴角齐抽。
那画像不要太眼熟啊,正是她画了给东平郡王帮忙找的闺蜜。
她要知道人在哪里,还用得着小厮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