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误会了,娄师德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诅咒王爷您呀,娄师德虽然年老糊涂但是还没有变白痴,知道大王您是不可以冒犯的,刚才末将说的其实全都是实话,是肺腑之言来着!”娄师德硬气的和恼羞成怒的武延晖对视,嘴角挂着暧昧的笑。
“你这叫什么话,难道你吃定了本王,你太欺负人了,告诉你,你发的财,本王其实也有一份,皇上把本王留在这里,本来就是想要本王监视你的,本王对你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那是因为本王以为你是个懂事的人,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的不上路,你也太欺负人了,如果没有本王,你从哪搞到这么多的银子,你,你,简直太让本王失望了!”武延晖越说越是生气,手指头都有些颤抖了。
“我这是好话!”娄师德眼神中溢出鲜红的光芒,就好像是看到了无数血光之后的反射,叹息着说道:“陈王殿下,我已经看到了死亡,不知道你看到了没有,请你好好的想一想,契丹人现在已经攻破了汜水关,大军在洛阳城外猛攻了七八天,若不是我亲冒矢石指挥士兵,只怕城池早已经陷落了,我娄师德小人物一个,也不是姓武的也不是姓李的,固然是死不足惜,但是王爷您就不同了,您可是天潢贵胄,全身流的都是高贵的血液,一旦契丹人攻入城内,肯定先寻找大王,若是大王被生擒了那还好,因为他们一定会留着大王威胁天子,怕就怕有些契丹人出手没轻没重,弓箭刀枪的不长眼睛,一不小心的把大王您哪里蹭破了点皮,或者让你流了点血什么的,那可就不好办了呀!”
“娄师德,你可别吓唬我,我知道你手里有十几万人马,契丹人一时半刻的根本就进不了洛阳,你娄师德是什么人呀,对付吐蕃人都没问题,更何况是契丹这种小部落了,你一直没有击退契丹人的原因我也知道,你不就是想多跟皇上勒索一点赏赐嘛,过冬的衣服你也可以刮一笔,军饷你更可以克扣,这些我都明白,当官不就是为了赚钱嘛,可你也不能委屈了别人啊,本网页不能白帮忙不是,跟你合作真是太费劲了,半点默契都没有啊!你看人家邱神勣,跟你完全不一样嘛!”
“陈王殿下真的是大错特错了,我娄师德可以对天发誓,自从从军以来绝对没有贪污克扣过一两银子的军饷,更加不会在这种国难当头的时候拼命敛财,所以王爷的要求我满足不了,若是千百百两的银子,我还可以想想办法,一百万两银子,太多太多了,别说我家里没有,就算有我也赏赐给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了,绝对不会拿来私相授受!大王既然不愿意打开武器库把武器分发下去,那么也由得你,反正敌军马上就要进城了,你葬送的可是当今皇上的江山,你们武家的江山,又不是我娄师德的!”娄师德是真的没有想到武延晖心里居然是这样的想法,差点把他的鼻子给气歪了,就算此人年纪小,也不该愚蠢到这样子吧,契丹人有多么凶悍他也不是没看到,赤手空拳的士兵,怎么可能抵挡的了这些凶神恶煞。
“少来这一套,我知道你吓唬我,你是不会让契丹人进城的!”殊不知武延晖目前心里也在生气,他一心觉得娄师德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刚才说的话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孩子来耍呢!他心想:其实这里的事儿老子都懂,你个老东西别想蒙我,今儿要是不拿出个二三十万两来,休想过关。
“契丹人进不进城并不是我说了算的,我手下的士兵没有兵器,根本打不过他们,而且洛阳城内军心不稳,士兵们长期得不到军饷,甚至连吃的东西都越来越少,随时都有可能产生哗变。陈王殿下如果能够拿出一点银子来稳定军心,末将似乎还是可以想到一些反败为胜的好主意的!”
“什么,你说什么?!”武延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娄师德,他也太够做买卖了,不但自己好似铁公鸡一般根毛不拔,居然还打起了自己的注意,让自己往外倒贴,去奖励那些打仗的奴隶穷鬼,我草,有没有搞错呀!
“末将的意思是说,将来打赢了胜仗之后,末将会把王爷的壮举报告给朝廷,朝廷一定会大大的奖励王爷,到时候王爷名利双收,受到万民的敬仰和拥戴,这实在是比得到一百万两黄金还要荣耀啊!”娄师德的心情很激动,真希望面前这个大纨绔能够幡然醒悟,要是那样的话,他还真有信心和契丹人周旋到底。
“娄师德,你实在欺我太甚!我杀了你你信不信!”武延晖蹭的一下子就把挂在腰间的蓝色宝剑抽了出来,这是一把通体都镶嵌着蓝色翡翠的宽剑,剑身已经被蓝色的翡翠给搞除了四五个大窟窿,经脉早就断了,看上去光彩夺目,但实际上却没有半点的用处。
“王爷,末将的话句句发自肺腑,你怎么这样说呀?!”
“什么狗屁敬仰,狗屁拥戴,本王要哪些东西有屁用,本王眼睛里只认银子,有银子一切好说,没银子一切免谈,你以后少给我废话!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我告诉你,以后我也不再庇护你了,你明天就给我出兵击退契丹人,契丹人走了,我看你还怎么发财,哼,想独吞,没门,你呀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太笨了,笨!”武延晖把蓝色宝剑插=入剑鞘,转身离开了娄师德的家。</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