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让我也坐一会……”深夜,黄巾军营。秦阳走到正对月饮酒的戏志才身边,一屁股坐在后者所躺的巨石之上。
“怎么?有心事?”戏志才了一眼秦阳,喷着酒气说道。
秦阳一把抓过戏志才的酒葫芦大喝了一口,抬头望着高悬在头顶的明月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戏志才见状呵呵一笑,也不说话,夺过酒葫芦也是猛灌了一口。
半晌之后,戏志才眼望着明月淡淡说道:“殿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喝酒么?”
秦阳醉眼微醺的摇了摇头,笑道:“我又不是酒鬼,我怎么知道?”
戏志才说道:“我一直相信,人生不过是大梦一场。一切的繁华眷恋,一切的红尘婉转,只不过就是那镜中花水中月罢了。待到梦醒之时,才发现不过全都是一场空。”
“所以你便喝酒,想让这个梦做得更彻底,更纯粹一点吧!”秦阳哈哈大笑,夺过戏志才的酒葫芦说道。
戏志才也随着大笑道:“醉生梦死,既然做梦,那自然要做得痛快淋漓啊……”
“胡说!”秦阳将口中的烈酒咽下,大声道:“你口口声声说这生是梦,死也是梦!人生既然是梦一场,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为什么还要和我一起来开创的大大的江山,建立不朽的帝国?!我你……只不过是痴人说梦吧……哈哈哈……”
戏志才朗声长啸,似乎对月自语一般,仰头说道:“人生若梦,但每个人的梦却都有不同。有人梦到皓月当空,有人梦到乌云遮ri。我戏志才何人?便是梦,我戏志才也要梦得惊天地,泣鬼神!梦到山河重整,梦到天下太平!”
&nb秋大梦,但却牵绊些儿女情长……拿来!糟蹋了我的美酒,玷污了这一轮清月……”
秦阳望着手中空空如野,心中也是怅然若失。
抬眼望去,戏志才对月独饮,狂放不羁。秦阳不禁心生羡慕,喃喃叹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戏志才诧异的望向秦阳,低笑叹道:“能够有此种意境,来你对这酒之道也感悟颇深啊……虽然意境阑珊但却别具一格,戏志才佩服,佩服……”
秦阳哈哈一笑,也不解释什么,只不过如此一来心中的怅然却是减轻了不少。
一把再次夺过酒葫芦,秦阳大笑道:“意境不错吗?我秦阳此生波折不断,但总算老天待我不薄……你再来这句的意境如何?”
说着秦阳大饮一口,起身长啸:“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哈哈哈!好!好一个与尔同消万古愁!”戏志才抚掌大笑,豪气干云!
秦阳吟罢,喃喃低语:“太白兄,非是秦阳抢你的风头,只是因为你这首诗简直就是给我写的嘛……”
拂晓,无风。黄巾军的营地之中刀枪如林,一幅幅盔甲之上闪烁着点点寒芒。秦阳一改貂蝉离开之后颓唐之se,jing神抖擞披挂上阵立于大军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