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王府,顶多就是再受人垢病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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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来了。”苏公公在门口看到人,连忙到案桌前与周容浚报。
周容浚看了看时辰,是申时,他搁下笔,舒展着握笔半天的手。
柳贞吉进来的时候,见到他笑道,“你写累了?”
“能走得动了?”见她身边没人扶着,他长腿一勾,把她那张放在一边的凳子拉了过来,放在了身边。
柳贞吉走过去坐下,书房里的下人在苏公公的带领下,识趣的全退了下去。
“能了,刚去看过渝儿了,我去的时候,许先生正打他板子。”
“学不好,自然要打。”周容浚淡淡地道,又拿过一本册子继续看着。
“你今天就批这些?”柳贞吉伸过头去看。
“嗯。”
“你听说废太子妃的事了?”柳贞吉装作不经意地说了出来。
周容浚这次没出声,侧过脸去看她。
柳贞吉摸摸手指,淡道,“我让人刚放她进来了,你说这样好吗?”
“人都放进来了。”周容浚继续批公务,嘴里淡淡道。
人都放进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父皇那,母后说她会去说。”
周容浚不为所动地批着公文,见他不说话,柳贞吉也没再吭声。
等到把手中的那本公文批完,周容浚才道,“她可是带来了不少人……”
“谁?你说前太子妃……”
柳贞吉看到他不以为然的脸,知道他说的是万皇后。
废太子安插在万皇后身边的细作才被查出,废太子妃就又来了,真是不容人不多想。
“我们这种人家,谁身边没插几个人……”柳贞吉尽量公平地道。
这事,严格来说,怪不得万皇后。
不是我军不谨慎,只是敌人太狡猾。
再说,她也不敢说,他们王府里,一个细作也没有。
“谁知道容氏这次带来什么人……”周容浚依旧淡然,话中内容虽如此,但从声音也听不出他的在意来。
柳贞吉突然觉得,她一觉醒来,他却没那么容易让她理解了。
以前她仗着自负多活一世,有阅历,够理智,能把他看透个七八分,可现在她反而没那么看透他了。
他变得无法掌握了。
这是证明他足够成熟深沉了,从长远来看,对他,于她,都是好事,但从感情上来说,柳贞吉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狮王哥哥……”柳贞吉苦笑看向他,“我做错了?”
见她扮可怜,周容浚放下笔,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摇摇头与她道,“没有,她必须要进来,就是我,也不有明着反抗母后,何况你,不过容氏进来也呆不了几天,过几天,她会随母后去给始皇祖祭奠扫墓。”
“咦?”咦完之后,柳贞吉点了头,“挺好。”
这时长殳进来报,见到他们俩都在,长殳犹豫地看了周容浚一眼。
周容浚看向柳贞吉。
柳贞吉见他有意让她避开,不由委屈地扁了扁嘴。
“你还没好全,”周容浚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这次不为所动,“不需再操心,也不许私下再叫长殳过去问事,更不能让你那两个丫环瞎打听。”
她倒是厉害,他不让她管太大的事,她倒好,把钱保丰和查出内奸的事都打听了个清清楚楚。
让周容浚觉得他这些年实在太放纵她了。
所以才以至于,她觉得回她那个所谓父母的地方,是天经地义的事,回到他身边来,还要思索。
他对她太好了,他还是想让她怕些他的好,这样有些事,她就不敢做不敢想了,他也用不着这么遭心。
“长殳,是什么事啊?”柳贞吉干脆不理会他,好奇地朝长殳问。
长殳已经被警告过了,她就是私下叫他来,也问不出什么,干脆当着人的面问,看他还真能把她如何。
“王妃……”夫妻斗法,殃及池鱼,老长殳哪可能不无奈。
“等会再来报。”她难得在白天还能陪陪他,周容浚没那么想撵她,干脆让长殳先下去。
“别啊……”柳贞吉伸出手,放到他嘴边,“这个给你咬,泄气!”
说着朝长殳笑,“长殳,你告诉我吧。”
周容浚皱眉不快瞪向她,这下子,长殳都笑了起来。
“王妃,”长殳脸色柔和了一些,不过一瞬间,他脸色又凝重了起来,朝周容浚道,“王爷,不能再等一会了,那内奸死了。”
“不是绑了嘴舌?”怎么死的?周容浚眼里寒意密布。
“皇后娘娘的人,都被我们的人守着,我刚去查了一遍,无一人有疑向,遂,老奴猜,我们府里,怕也是不干净。”
所以那么一大个人,才在短短的时间内换了一个替身,真身凭空在府里消失,无人察觉。
真是想什么坏的就来什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柳贞吉一听府里有内奸,转头对周容浚叹道,“咱们的人,都是一个个查过才留下来的……”
如果里面还有内奸,那钱家的手,幕后主谋的手,得伸得有多深啊。
作者有话要说:在外面,网络不方便,所更有限,这几日还请小伙伴们包容一下,回头一定补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