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菲没有出声儿,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转而也是噙着淡淡的冷意。
惠宁王被陆徵的话呛了个半死,却没有说半个字,只是讪讪的笑了笑,一副我是窝囊废的熊模样。
肖总管是个极有眼色的,他立即上前,扑通一声跪在陆徵面前,惶恐的道:“是老奴失职,请世子责罚!”
他见陆徵不出声儿,便立即喊道:“来人,二公子以下犯上,拖出去,杖责二十!”
两个魁梧大汉应声而入,一人一面,不由分说的硬按住陆得便往外走。
陆得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他的双臂被两个大汉扭的生疼,大叫道:“狗奴才,你敢!爷我才是主子,你们两个还不放手!”
两个大汉像是聋了一般,依旧拖着他往外走。
陆得气的几乎要吐血了!
怎么王府的奴才这是要翻天了了吗!
“父王,您快说两句话呀,父王!这些狗奴才连主子都要打了,您快管管呀父王!”
陆得被拖出去好远了依旧能听见他高亢嘹亮的声音,等到他被打的屁股开花时,嗓音更是出奇的清亮富有穿透力,可见他平日里对唱戏下了极大的功夫了!
尤侧妃慌忙扑到了惠宁王的脚下,肝肠寸断的哭道:“王爷,得儿是您的亲骨肉哪!您怎么都不肯替他说了句话。任由府里的奴才骑到他头上去,他平日里是最孝敬您的啊!他从小到大何时挨过打,身子又弱,哪里能经得住这个!他说话一向如此。哪里就是以下犯上了!”
一直讪讪的惠宁王终于开口了,只是,他开口还不如不开口的好。
“世子说是,那就是了,你看,他说我死了,我就得立即去死去,好了好了,你哭个什么劲儿啊,本来就老。这么一哭,就又老又丑了,难看死了!”
尤侧妃一听,气的差点儿闭过气去!
其实她如今也就是三十几岁的年纪,平日里又保养的极好。今日还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乍一看,像是二十几岁一般,哪里就是惠宁王说的又老又丑了。
她听着儿子在外面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心痛的滴血。
她早就知道惠宁王不是东西,但是今日才看明白,他是猪狗不如!
儿子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竟然就被拖出去杖责二十,这还能有命活?!
惠宁王妃生的儿子就高高在上,她生的儿子难道就要受人欺侮?
惠宁王妃早死了!她的儿子也该死!
尤侧妃掩住心中的恨意,又跪到了陆徵面前。
“求世子放过得儿吧,他可是你的亲兄弟哪!不过是顺嘴说了几句话,用的着这么残害手足至亲吗?他以后绝不顶撞你便是了。还请世子开恩哪!”
陆徵的好心情已经完全被这对母子破坏殆尽了。
他记得,当年自己母妃还活着的时候,这个尤氏就故意在母妃面前说父王如何如何宠幸她,为她去皇帝那里讨要快马加鞭从南方带回来的荔枝——他母妃是最爱吃荔枝的,自那以后。她就再也不吃荔枝了!
陆徵看见眼前的女人,就会觉着浑身的恨意崩发!
他如今也可以为母妃从南方弄来最新鲜的荔枝,可是,最疼爱他的母妃却已经不在了!
陆徵浑身冷冽,一脚将跪在他眼前的女人踹出去五六丈远。
“肖总管,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这个女人和她的种不许离开王府半步!”
肖总管跪在地上,慌忙应是。
王府里的这些人,说是主子,但是在陆徵面前,屁都算不上!竟然还敢不开眼的去得罪他,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要是她们知道他到底杀过多少人,摧毁过多少家族,知道他到底有多么心狠手辣,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对他轻视至此!
关键是,这些女人和她们的庶子庶女嫌自己命长了不要紧,可别连累他呀!
昨夜可是世子的大婚之夜,那个没眼力见儿的飞云郡主,竟然张口闭口的说新娘子丑!
这种事儿也就她那种张狂的性子能做的出来!
结果呢,惹怒了世子,昨夜害得他连觉都没睡,光想法子折腾那丫头去了!好在他在宫里的时候,学会了无数种整人的法子,能把人折磨疯,外表却看不出一丝痕迹!
元青菲看着尤侧妃被陆徵一脚踹到了角落里,恰好撞倒了桌子上的一只花瓶,花瓶整个砸到了尤侧妃的脑袋上,她娇媚的脸上顿时开了花,随后不省人事。
不知怎么的,她是心里竟然出奇的平静,没有丝毫见到鲜血迸溅的不适。
难道,她跟陆徵在一起以后,心肠变得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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