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华食品厂一个大厂,好多好多分厂,是不是?人家不会拿一个分厂来赚这点昧良心的钱是不是?
现在那代工厂老板也跑路了,找不到了,警方还在追查,警方都没结论,我们怎么就能说是人家企业的问题?”
众老人和家属怎么感觉听着不太对劲。凌晓霜和龙叶也有些奇怪,刚才众人围住自己两人,李大爷也义愤填膺地指责了,怎么现在突然风向变了。
李大爷看向其他老人道:“兴华食品厂的老板凌青天,我们这里的老人大多都认识吧?”
众老人点头。李大爷继续道:“凌青天身体不好,经常到我们这来下棋啊打麻将啊,赔我们消遣娱乐,我们都觉得他不是那种赚昧心钱的人。
而且兴华食品厂给我们捐东西不是一年两年了,是好几年了,凌青天属于白手起家啊,从兴华食品厂步入正轨,就给我们养老院捐棉被,捐毯子,捐电热炉。
还是在一个月多月前,我去给养老院采购食品,采购了一批过期货,凌青天听说后才给我们捐食品的。
以前为什么不捐食品?凌青天没说,人家不就是害怕我们觉得他是在为自己的食品做广告吗?
现在食品出了一点问题,还是一小部分的一点问题,哦,我们就把别人以前做的全都否定了,颠倒黑白了,这像话吗?
以后谁还敢给我们这些老人捐东西?谁还敢献爱心?那社会不就冰雪无情了吗?”
“李大爷,你跑偏了。”家属们终于听出了味道,中年男子急忙拉李大爷。
李大爷挣开中年男子的手,抱着话筒继续道:“凌青天身体不好,一直在医院躺着,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恐怕病得更重了。
人家孙女,一个小姑娘,亲自过来向我们赔礼道歉,还说愿意拿出钱来赔赔,这就很有诚意了嘛,我们干嘛揪着人家不放?
按我说,我就觉得吧,等警察的结论,抓到那代工厂老板以后,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是不是凌青天和他孙女做的一目了然嘛,我是绝对相信凌家不会故意做出这种事的。”
“那李大爷你为什么绝对相信呢?”记者问道。
“我就相信。”李大爷昂首挺胸道。
“李大爷糊涂了,乱说话,换个人,换个人。”中年男子没辙了,立刻拉出另一个老人:“爸,你来说。”
老人正是中年男子的父亲,出来点点头:“李大爷一说话就跑题,我来说两句。”老人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记者同志,我们这些老家伙住在这养老院,环境还不错,平时可以打打牌打打麻将什么的,可是就是一点,一年四季没个人来看我们。
子女总说很忙很忙,看人家凌青天的孙女,爷爷的厂出事,就亲自出来承担,多难得的孝心,是不是?现在那些小年轻几个人能做到?
刚才李大爷说一个多月前,他采购食品,那次就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帮李大爷出头,不但要回了货款,还让警察查处了一个不法商人。
那小伙子可是个好小伙子,在养老院赔我们打麻将,其乐融融,就好像我们的儿子孙子一样。
后来不是有个景观房工程吗?晚上都不停工,吵得我们老人睡不着觉,李大爷只是提了一句,他就去把那房产商举报了,我们才能睡安稳。
一个凌青天的孙女,一个小伙子,再对比一下我们的子女,一年四季也不露个面啊。
子女不关心我们,只有企业关心我们,给我们捐点东西,现在出了一点小问题,这么穷追不舍的,不应该啊,我们不能让人说老了老了,反而糊涂了是不是?”
一开始老人们就是因为气愤,可是李大爷一番话,开始让他们冷静思考,兴华食品厂的确没有故意害他们的理由,这样一冷静,自然想起兴华食品厂的好来了,其他老人也纷纷点头。
“爸,你真跑偏了。”中年男子大急。
“我没跑偏,你说,你今年全年,第几次来看我?这是你第一次吧?”老人对中年男子怒道。
“我,我忙啊。”中年男子苦道。
“忙?你忙现在就来看我了?你是来看我,还是来看赔偿款?”老人大声道,中年男子尴尬不已。
这时一名苗条的时髦女子走出来,对记者道:“记者同志,我家不缺钱,也不需要什么赔偿款,我奶奶本来有幽静的私家小院,却来了这个地方。
我是一直不赞成奶奶住在这种破落地方的,这种低级养老院总是被那些奸商瞅准商机,现在奶奶果然被不法奸商害了,吃了兴华食品厂的食品老是拉肚子,我们这做子女的得多担心?
我们不需要赔偿款,一分钱都不要,只要把害我奶奶的商家绳之以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