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九尾赶回来的时候,在我身上一阵乱摸,一边焦急的问我有没有哪里受伤。见我没事之后,竟然一反常态,破天荒主动大力的把我拉倒他的怀里去,长舒了一口气:
“还真是命贱,亏我还担心那么久!”说着把脸埋在我的头发里面。
对于胡九尾这种不管说什么话都听着像是在骂人的语气我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是觉得听得心里暖和。眼眶一热,但还是故作生气的质问胡九尾:
“你刚才到底去了哪里,我快要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胡九尾语言将止,之后的话全部都咽下了喉咙。
王治国这时从悄无声息的从旁边走过来,看着我和胡九尾抱在一起,也不说什么话,愣愣的看着我们,表情有些怪异,可是到底是哪里怪异我也说不清楚,反正给人感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想起了江三秀,我急忙的对胡九尾说还有江三秀。
胡九尾点点头,二话没说,走到江三秀的面前,伸手从掌心里面弥漫出一股白气,缓缓的流落到江三秀的脸上,白气弥漫之处,密密麻麻的小肉孔慢慢的消失不见,最后,恢复了江三秀之前那张小麦色皮肤的健康美脸,她呼吸也渐渐的平稳了。
江三秀睁开了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看见我们,眼睛里的泪水一下子就像是个破了闸的大坝里的河水,眼泪汹涌的的往下滚,一把就抱住了我,大声的哭了起来!她说她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们了,没有想到她竟然还可以活过来!说着悲乐交加的又大笑了起来!
见她一脸的高兴,我也把我下个月就要蜕皮的事情给抛到了九霄云外,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抱住了她,说还好胡九尾来的及时,不然她就真的就死定了。江三秀就赶紧的起身,也是破天荒的跟胡九尾道歉:
“胡爷,谢谢你,不然我真的就翘辫子了!”说着还很搞笑的拉了一把她脑后的马尾辩。
回到男主人家里的时候,我们看见女主人请了一大帮子的人聚集在门口,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情,见我们回来了,立即扑过来,眼里有点水渍,语气却很惊喜的对我们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回来了,正想叫人把你们给找回来呢!”
不过我们回来了,她也就把人遣散。
回到屋里后,胡九尾拿出他的烟杆袋儿,抖了几下,一个黑色的影子立即就掉在了地上,定睛一看,就是白天站在雨里面的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
那个女人全身都是湿漉漉的,头发上的水还一缕缕的往下掉。她那双翻白的眼睛盯着我们一个个的看,看到了王治国的时候,忽然就笑了起来,正想向着他爬过去,这时王治国脸上露出了一种莫名奇妙像是在警告的表情,雨女朝着王治国哀嚎了几声,露出一口尖细残缺不齐的黑牙。
胡九尾看了一眼王治国,有些不耐烦的一脚把雨女踢到了男主人的床边,叫她快点把她布下的煞气吸出来。
雨女恐慌的看了我们一眼,大概是觉得没有办法了,就俯身在男主人的胸口。一股黑色的气从男主人的全身升腾而起,慢慢的向着雨女的嘴巴里面飘进去。
大约是过了十分钟的时间,等雨女把男主人身上的煞气都吸完了之后,她立马转身跪在胡九尾的面前,不住的磕头,向胡九尾求饶,而胡九尾根本就不会理会雨女的表情是有多么的惨,立马将烟杆子砸到雨女的头上去,雨女瞬间惊叫!化成了一缕白色的烟,被烟杆子给吸了进去。
胡九尾擦了擦烟杆子上的灰,对女主人说男主人再睡一会就可以醒过来了。
女主人惊呆了看着胡九尾,说胡九尾好本事!跟他们这里以前的一个道士一样厉害,一下就把鬼怪给收了。
我本来想绕开话题想问那个山窝里面的事情的,因为我总觉得这个山窝大有来头,兴许对我找到钥匙大有帮助。可是江三秀一听到巫师两个字,大概是联想到了巫月婵那种因为当巫师而变成的民间土大款,就赶紧的问那个巫师是男是女,住在哪里?
女主人叹了一口气,说这还是她小时候的事情了。
女主人说她和他的老公果基布依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人,小时候经常在一起调皮捣蛋,经常去村子后山上的大龟坑边上玩耍。
女主人小时候还听大人们说,后山那个大龟坑可邪了,时常会有上山打柴的人看见大龟坑里面有人影在晃动,还有的看见有三米粗的大蟒蛇,有的甚至说的更加离奇,说大龟坑底下就是一个巨大的乌龟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