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天过去了,江三秀她妈妈躺在床上依旧是一副半醒不活的样子,顾常德说是她妈体中的妖气还没有完全的散去,说着就在外面找了几种杂草混在一起,烧成了草木灰,用一个小托盘拖着铺平,然后再用手指在铺平的草木灰里面画了几笔,再把这草木灰用水调成黑色的糊糊,要江三秀喂着她妈妈吞下去,说吞下去就会好了。
江三秀忍恶心,将这黑乎乎的东西灌倒她妈的嘴里面,看着她妈半梦半醒的将这个黑乎乎东西给吞了进去。
江三秀她妈倒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江三秀,看见她妈吞的第一口,她自己忍不住了,俯着头哇哇的吐了起来。
不过好在江三秀她妈喝了这个草木灰浆之后,还没到五分钟,就振睁开了眼睛,眼神也不似刚才那般涣散了。一见着了江三秀就使劲的抱着她哭,说着他们自己地方的语言,我们听不懂。
后来江三秀大概的解释给我们听,说是她妈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床边站着个女人,那个女人一下子就往着她妈的身体中钻进去,之后她妈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个站在床边的女人是冬柳没有错,可是为什么冬柳要选择上江三秀她妈妈的身,她也到江三秀的房间了,那为什么她不上了江三秀的身反而上一个和我们毫无关系的女人的身体里面去?
我把这个问题给江三秀说了,江三秀倒是一脸的庆幸,说她在玄武墓里面吃了可以不受鬼怪蛊惑,长的像舌头一样的东西,叫娃娃舌。说这东西是王治国叫她吃的,王治国说他以在书上看到过了这种东西,吃了可以不让鬼怪附身,可是长着那种果子的藤上只结了三个果子,两个白的还有一个粉色的,王治国也不知道哪个能吃哪个不能吃,为了她以后不受鬼怪的蛊惑,所以就各种摘了一个颜色的给她吃,而王治国就也吃掉了那个白色的。可哪里知道,一吃后,两个黑色的影子一下子就附身到她们的身上去了,两个黑影把他们给控制住了,然后就有了之后的事情。
“没想到着东西真的能够不让鬼怪附身,昨天那只妖怪在我的床头徘徊了一下,大概是觉的不能附在我的身上,就附在我妈妈身上去了吧,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多带几个出来给我妈吃。”
听着江三秀还在后悔自己没有多带几个娃娃舌出来,我心里却一直纳闷着冬柳是怎么活过来的,我明明已经看见她死了,可是她现在又生龙活虎的站在我的面前,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冬柳活过来了,恐怕胡九尾还念着旧情,跟着冬柳去了吧。
我也不想事情是往这个方向发展,可是从胡九尾的为冬柳所做的一切,都在证明胡九尾对冬柳还有割舍不了的情分。胡九尾的身事,连他自己都忘的差不多了,要是那天在送子娘娘庙里面九尾幻境中出现的是真的,那么胡九尾对冬柳的感情却是也真的不是几个月就能忘得了的,我估计胡九尾在我家辽宁老宅封的那一百年的时间里,他全部是在思念冬柳。人家的百年情份,哪是我几个月就能夺过来的。
虽然这样想着心里像是针扎般的痛,但是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无奈的想自杀的念头都有了。
江三秀说外面的月亮好,带着我出去调整调整呢一下心情,她说人活在世界上,不仅仅是为了爱而活着,有时候比爱更重要的事情还需要我们去做,叫我把注意力放在找钥匙的身上,不要再把心思放在胡九尾那个渣男的身上去了,只是只野生动物而已,再怎么变成人的样子,也还是不会了解人的心思的,对于这种不了解自己的人,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江三秀语气里满是沧桑,我笑话她现在怎么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了,江三秀苦笑了一声,并不做声。
我也不做声了。
沉默到最后,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抱头痛哭,说什么一生一世,什么永远,什么爱不爱,都是放屁,都见鬼去吧!说完后却是放声大哭,相拥在一起哭喊着我们最想念的那个人的名字。
半夜,我们就一起在睡在外面,有点冷,我们就抱在一起相互取暖。一阵像是摇铃一样的声音清脆的从远处的某个地方传过来,一下一下的声响,像是在按照着什么特定的规律在响着一样。
……
要走的路,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要走下去,在我们说明了一切的原因,万般恳求下,沈万三才勉强告诉我们关于第三把钥匙的藏身之处。
“第三把钥匙,在新疆,藏在海市蜃楼里面,而守护这把钥匙的人,是一个西藏喇嘛。只有那个喇嘛才能准确的预算出海市哪个时候,出现在哪个地方。”
“藏在海市蜃楼里面?!”听起来很虚无缥缈的感觉:“海市蜃楼只是幻影,钥匙怎么会藏在海市蜃楼里面?!”我实在是不能想象海市蜃楼里面藏一把钥匙是一副怎样违背天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