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子趴在地上,无德小心的给他上着草药,他痛得在地上拼命的呻吟。
“瞧你,还是大夫,这么怕痛!”宓可觉得他有点好笑。
“笑什么笑,要不是为了救你,老夫我早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逍遥快活去了,真是没良心。”他上好药,叫无德给他垫了点稻草靠在神坛上,慢慢的摸出随身携带的酒囊,又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你说,你是怎么知道这醉生梦死的秘方的?”对于这个问题,其实他一直就比较好奇。
不过想想真是划算,遇上了她,让他天天都有了醉生梦死喝,现在还真有点喝腻了的感觉。
“在我家乡,人人都能喝上这酒,你还当个宝贝。”宓可觉得这老头也真是好心态,都快走投无路了,还在关心酒。
“不是我当宝,是我师傅当宝。”他微眯着小眼,似醉非醉。
“我师傅可是大智者,天下多少人想求他下山相助,他都不愿意。在辰星有个传说,意思是如果哪位帝王能得我师傅相助,必能一统四国,是不是很了不起。”老头边喝边得意的吹嘘。
“那不就是当个国师吗?有什么了不起?”宓可白了他一眼。
“你可别不信,别以为自己鬼点子多,有机会我一定要带你去见见我师傅。告诉你个秘密,话说七十年前,我师傅在昆仑夜会四国国君,之后天下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老头继续唠叨着,无德靠着宓可疲倦的睡了,天慢慢的暗了下来,雨越来越大。
“什么大事?这么神秘?”宓可好奇的问。
“统一文字,不懂吧?你知不知道,文字的统一这对当前几个国家来说意味着什么?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伟大举措。我也是近十年才明白师傅的用心良苦。”老头得意的显摆。
“切,我当然明白,文字作为人与人的最重要交流手段,作为记录信息的载体和传媒,它从起源至今,一直是国家统一和民族发展的象征。它在民族融合与凝聚方面,在维护民族的尊严和统一方面具有重大作用。它在整个民族的政治、文化、经济生活中,一直起着无可替代的重要的作用。”宓可不屑的给春秋子解释,不过经他一提醒她到是想起了什么。
“统一文字?”她心里念叨着。
这么平常的事,自己却一直没有注意,一路从南都到天策,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的东西她能看懂,而她的字他们也能明白?宓可顿时恍然大悟,入梦初醒,这个时代和她们一样,用的都是简体汉字。如若不是他们的这位智者真的才智过人,那么他一定也和自己一样有什么特殊的来历。宓可脑子飞快的运转着,想着这些细节,果然越是平常的东西越会被人忽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师傅一喝这醉生梦死就特别难过,好象在悼念什么人。”老头继续说。
“不会是你师傅的情人吧?有机会我到也想会会你这个神仙般的师傅。”宓可取笑。
“说什么鬼话,我师傅可是六根清净,从来不进女色。师傅常说红尘苦渡,心之何如,有似万丈迷津,遥亘千里,其中并无舟子可以渡人,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这句话挺熟的?”宓可还真觉得耳熟,就是想不起哪里听过,但她并没有深想,只是咧着嘴反问面前的老头:“那你呢?你有情人吗?”
“鬼丫头,我和你说正经的,你还调侃起老夫来了?”春秋子白了宓可一眼。
“你别不信,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翩翩公子。”
“我告诉你啊丫头,我家以前是卖药材的,走南闯北的收购药材,可是见了很多世面。后来到了天策,遇上了她,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她,是她跟丫鬟去庙里烧香……”老人一边喝酒一边回味着,年轻时候的美好任谁都是难以忘怀的。
“后来,家父来书要我回桑奇去,临行前,她来到这海边小庙给我送行,让我一定回来,她说她等我。天知道这一别就是五十年。想不到这庙还在。你可知道,这天策城门一关,就这崖下唯一的水路还可以出去了,明天我们早点起来,去看有不有船。”老头边说边想。
“那当初你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或者回来接她?”宓可听着春秋子的故事,突然很是感叹。
“人生太多的变故,哪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掌握的?北朝早些年一直动荡得很,后来稍微稳定了又听说她当了洛子山的夫人。再后来又听说生女儿的时候难产,就这么去了。所以因为她,我立志要成为一个好大夫。”春秋子慢悠悠的吐出这句话。
“你说什么?那她不就是洛琉月的娘?”宓可觉得这个世界还真小,更想不到他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是啊,她大婚那天,我也去了,混在人群中,远远的看着她,还真像,就是比她娘要厉害得多啊。要不那臭小子怎么被她收拾得一楞一楞的。”老头得意的笑着,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宓可一边感叹世事无常,一边小心的拿了件厚衣裳给老头盖上,自己也缩进了稻草里。
雨下得更大了,而那些各怀心事的男人们还在等待着他们的消息。
“主上,已经大概摸清楚方位,应该在海边鱼村一带,雨太大,春秋子老先生给的信号都被冲散了,没有办法放引蜂(一种跟踪特殊气味寻找目标的蜜蜂)。”火麒麟一生湿淋淋的,头发都在滴水。
“城门都关了,春秋子一定知道只有走水路才能出天策,他们应该就在海边,我们马上去。”龙啸桀片刻也不想多呆。
“主上,我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东岳皇已经派了大军进城,现在整个天策可以说是被围了个密不透风,不要说水路,就算从天上飞也未必飞得出去。而且今日西疆人劫亲一事实在太过蹊跷,主上背负社稷安危,国家兴亡,还是属下去帮主上走这一趟?”火麒麟担忧的阻止。
“我就是为她而来,怎么可能不去?”
“她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三翻四次丢下国家去救她?”火麒麟有点生气,这样的险景,他们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好说了。
“不说她的聪敏才智,就算她只是个路人,我也只想救她,而且我始终相信她能帮东岳就一定也能帮我们北朝。”龙啸桀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抓了斗篷和盘龙长刀就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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