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王旗那边确实是反了,不过又被卫羽坤那小子给平了。不过都以为他会屠了几个旗的兵,结果他出奇的平静,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杀。”喜公公小心的站在箫如然的身边,给他扇着扇子。
“降了又反,还让神卫营折了那么多的将士,他居然能沉得住?这可不像他的作风,现在呢?情况如何?”
“据说他回南都去了,其他的都交给下人在打理。”
“还真是奇闻,南朝的三殿下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的心慈手软了?看来他也玩累了。呵。”箫如然寻思了一阵,低头沉吟。
“其实现在没人去关心卫家的事情,大家如今都把眼睛盯着北朝的断肠关呢。皇上是不知道,那北朝的边境自由市场生意火暴得如日中天,日进斗金,听闻北朝那些蛮子最近数钱都数到了手抽筋。”
“有不有这么夸张?你有何看法?”
“老奴哪敢有什么看法,只是觉得那经营的模式和新颖的手法到是像极了当年的姑娘。听说那幕后操控市场的也是个姑娘。如果我们能将此人挖过来,为我东岳效命,那不是更好?”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看看,学习学习人家的方式。”箫如然听他这般一说,当即就来了兴致。
“那老奴马上就去准备。”喜公公一脸欣喜,很多年他都没有看见箫如然露出过如此期盼的神情了。
“把白颜叫上。”箫如然谨慎的安排,如今的白颜已位居东岳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上又要出宫?”洛琉月一身玲珑白彩纱羽衣,冷清得如池中白莲,同时,眼神的余光在大殿内搜索着。
“我要出去还需要给你交代?”箫如然相当的不满,这个女人越发的没有规矩了,如若不是看她家事显赫,可能会动摇朝政基底,就凭她终日在宫中排除异己,拉帮接派的作风,他也想离马就让她滚出宫去,有多远就滚多远。
“我是皇上的妃子,当然有权知道。”女子毫不示弱。
“月妃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规矩?规矩也是跟皇上学的。别以为我不知道,皇上多年来不是一直就惦念着那个小妖精吗?可是她已经死了!想起来也真是笑话,堂堂的东岳之主,从来不关心自己的妃嫔,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自己的臣子抢女人,真是滑稽,传出去也不怕天下人耻笑吗!”洛琉月心里面空荡荡的,这三年来的独守空闺早就要把她给逼疯了,从前的她是那么的让人羡慕,是多少东岳男子心目中的女神,她相貌出众,她才色兼备,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但自从那该死的女人出现以后,什么都变了。她是死了,但也带走这个男人的心,在他的心里似乎总是有着她的位置,而她,不过是他放在自己后宫中的一件摆设,很多的时候他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你在鬼扯些什么!”箫如然顿时惊起,眼神里是要吃人一般的震怒,心想今天这个女人是疯了吧?胆子也忒大了,居然敢跑他面前来说这些。
“我鬼扯,只有皇上自己知道,为了得到她在背后做过什么肮脏的事,你说如果诸葛世乐知道一切都是你的计划,他还会效忠于你吗?”
“啪”的一声巨响,女子直接侧身飞了出去,男子瞬间就赏了她一巴掌。
“给我闭上你的嘴,否则你永远也别想再说话!”他警告她。
洛琉月铿锵的站起来,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脸的不服。
“皇上打我?呵呵,天下人都以为东岳的箫如然是一个明主,谁知道他居然为了掩饰自己的丑恶行径打一个女人?我告诉你,她已经死了,连尸骨都化了,你永远都得不到她。就算她没死,她也不会选你,那么一个充满心机的人,你以为她会跟着你吗?”
“你今天是疯了吗?”男子不知道她为何如此来闹。
“我是疯了,为了你,我抛弃了一个曾经深爱我的男人,而你却为了别人三年都没有踏过我的寝宫,我嫁给你空有这一身荣华?我还有什么?”女子咆哮着对着男子。
“这是你自找的,当年你若不叫杀手追杀她,我也不会对你如此心寒。”
“呵呵,原来你果然什么都知道,那又怎么样,你自己不是一直也在算计着她吗?最终不是你的绝妙好计将她逼上绝路的,罪魁祸首是你自己。不要总是想着怪别人!”女子边骂边擦着脸上的眼泪,她蹒跚着步子,慢慢的向着殿外走去。
她不甘心,这么多年了,她才发现自己真的一无所有。那个莫名其妙就出现在她生命中的女人,她还未曾真正和她交过手,她就走了,而如今她终究成了她永远也无法逾越的屏障。深宫苦闷,自己虽然贵为王妃,却找不到半点值得安慰的情感。
“我得不到的,你也不见得就得到过!”朝堂上顿时只剩下他一人,女子的话反复在回荡着。
坐在高高的殿堂之上,箫如然的思绪,却好似奔腾千里的潮水,心里面空荡荡的?是什么让他如此的痛彻心底?
辰星历491年8月重州
“客官几位?”小二殷勤的招呼着进来的三个男人。
一个华服老头看着像是管家,旁边是一个白胡子和尚,一身袈裟还有宝石点坠,手持一把紫金禅杖,一看就是出自名川大寺。他们一前一后的簇拥着一个男子,那男子一身青衫长袍,身材修长健美,算不上魁梧,每一寸肌肤似乎都蕴含着千钧力道,他的容貌很英俊,眉目如画,一双含情的桃花眼,鼻子如刀削一般,带着岩石的刚毅。
“三间上房!”老头话还没有说完就将一大锭金子塞到小二手里。
“哎哟,这位客官,不是小店不想赚你这钱,可是自从断肠关自由市场开业以来,我们店都是天天爆满,很多房间都被长年跑货的商号给订了,就一间普通房,要就要,不要可就没有了。”小二不好意思的把金子又塞回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