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想问他了,只是刚才一直都没机会问。
“是阴血,我到市里的那个卖衣服的阿姨这里求的,这里面混了硫酸石灰,浸泡了好多年呢,那个阿姨说鬼啊,最怕这种东西了。”
我有些惊疑,问小郎是从哪个阿姨这里求来的?
“就是外公家附近的那个卖衣服的老板娘,上次妈妈你去她这里买衣服,她用传声和我说的,她夸我可爱,说以后要是有鬼怪欺负我,就可以找她,她一定会帮我报仇的,还要我告诉妈妈,说她以前和外婆是好朋友,妈妈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了,看在外婆的份上,可以和她说,她会尽力帮助妈妈的!”
我短时就想起来了,上次我在家的时候是到我家附近那个买衣服的老板娘那里买过衣服,她也是个神婆,每次她看着我,都满脸笑盈盈的样子,和善的很,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认识我妈!想着她的店铺貌似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认识我妈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狼这么一说,我倒是现在就立马想回去问问那卖衣服的老板娘,问问她关于我妈的消息,只是现在都已经走到墓地门口了,犹豫了会,刚想进去,却看见唐安歌正要出来,看见了我,愣住了,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回来:
“我刚想出门找……。”但是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出口了,因为屋里传来晋阳公主吟痛的声音:
“唐哥哥,你在哪里,救我,唐哥哥,不要丢下我……。”
唐安歌直直的站着,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不知到我们眼里流传着什么样的目光,但是唐安歌还是转身回去了。
心疼也不再这么的明显,只是觉的可悲,心酸。我之前都以为爱能战胜一切,但却从没有想过,到头来还是敌不过另外一个女人的吟痛声。自嘲的安慰自己,他们千年前的关系就已经那么好了,而我和唐安歌认识也不过一年,我还清楚的记得,去年那个太阳还没升起来的那个早上,我回家赶着时间拿着香烛,唐安歌在我的身后,用温婉的声音唤我姑娘。那场景,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但却,将会给我一辈子的伤痛。
回到房里关了门,外面传来晋阳公主的发嗲娇喘说疼的声音,叫唐安歌轻点,而我默默的拿出了白秋远留给我的酒精,往我已经弄的很脏的大腿伤口上抹酒消毒,很痛,却痛的我心里很爽,一遍遍用力的按伤口,只想用这痛楚来掩盖外面那种传进来的可怕声音,直到我的伤口麻木,鲜血流满了我的整只脚。
没有再够多的话语对唐安歌讲,只想他能保我母子平安,给我一个能安生的角落就行。
小郎这次对付晋阳公主,真的是狠到家了。那天他拿的阴血,也就是女人x血,这种东西既能招鬼,也能驱鬼,要看用的人用什么样的念力去用,在血里放上些什么东西了。现在都七八天过去了,晋阳公主的身体还没好上十分之一,唐安歌背上的伤口也是,有次我看见几个纸人用从寒水池里舀出阴性的水帮唐安歌擦拭后背那个黑洞洞的伤口时,我心里闪过了几分心疼,但是却也无动于衷的看着几个纸人手脚很笨的将唐安歌弄疼到仰头吸气。
可以说我是个坏女人,没有一点的良心,我不配得到所有。可是我的心肠真的好不起来,好到自己的男人为了救别的女人受了伤,我还傻不拉几的去心疼抚摸,我那已经恐怖到狰狞的伤口唐安歌没看见,同样,无论他的伤口怎么样,我也看不见。
——我爱唐安歌,只是已经力不从心。
再过了十几天,晋阳公主的伤倒是好的差不多了,起码能下地行走,每次看见她躺在床上看着我从她面前都脸上表现出那种憎恶的表情时,我心里就特别的爽,比三伏天吃了冰激凌还要爽,真心后悔当初小郎没加快点速度倒,让这该死的女人永远消失在我的面前。
小郎一天天的在我的肚子里长大,后期长的也特别的快,看着小郎已经幻成了小孩子的模样在地上和金枝玉叶玩跳房子的游戏时,我忍不住的笑,小郎每次都用灵力将小石头扔的很准,小小的身子单着一条腿,一蹦一跳的瘸过去,这样子当真的滑稽可爱,三个小孩子里头,就是金枝的灵力最差,而且玉叶老从中作梗,让金枝还没玩上就已经死了。小郎也不介意,和玉叶俩人狼狈为奸的玩上好久,不亦乐乎。
照着小郎的长势,估计差不多还要一两个月就可以生了吧,很紧张,却又很期待,生孩子的地方白秋远已经帮我联系好了就在我妈生我的那个老医院,还由那个老医生为我接生,这样,我就能体会的到当初我妈生我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
我正看着玉叶为了给小郎骗金枝手里的小玩具又在耍些鬼点子,觉的有趣的很,正想好好看着金枝这小蠢蛋被玉叶耍的团团转,这时候,白秋远的电话来了。
点开一接,问他有什么事情?
“我拿你给我的晋阳公主的头发与你木偶娃娃头上的胎发实验过了。”
“结果呢?我问白秋远。”
“这俩种头发,完全是同一个人的,也就是说,千年前真正的晋阳公主,还没出来,现在的这个,有可能就是你小时候刚出生就死了的姐姐!她是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