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恨道:“我家小萧早与大户人家的小姐议着亲呢,这玉我并不知道是谁的,只是长公主设宴出了这种丑事,我是怕长公主没脸。”
“丑事?”长公主就不明白了。“这又不是我家的小姐私会别人,为什么是我没脸?”长公主表示不能理解,她一直是个吃瓜好观众来着,只不过这热闹恰巧生在她家罢了,她有什么可丢脸的。又回头问那婆子:“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我就是长公主,这问你的人是护国公府的夫人,夫人想知道是谁家出了这样的丑事,你快点回夫人的话啊。”
李氏心里吐一口血,说的好像是她想知道一般,也只有草莽出身的长公主会喜欢听这种下里巴人的八卦,然而还不能这么说,太祖活着的时候就说过,众多儿女里中,唯长公主的性子最肖他。
那婆子听了问自己话的贵人就是长公主,倒也并不是太惊恐,反倒松了口气似的,回道:“我……奴婢见过长公主,我一直在京郊庄子上管库房,是真没见过长公主啊。好叫长公主知道,是今天济安侯府钟家的大小姐递了个银块给我,叫我持了她贴身的玉佩去寻顺义伯白府的七少爷,两个人约到了鸣霜院见面,我拿了七少爷的玉佩当信物,正要寻钟大小姐回话,然而却哪里也找不到她,因此差点冲撞了殿下。”
那自然在大花园里哪里也找不到了,钟晓欣为救人而被安排在晴雨院,和鸣霜院其实真不远。
长公主及众多的妇人们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其它贵妇人也就算了。
长公主这次是真后悔了,她哪里想到自己就一时高兴多管了件闲事,问多了两句,竟然又牵扯出钟晓欣一桩丑事来。
长公主顿时就觉得自己这生日生的真不是日子,今天是注定了非要她受气一天不可。
长公主直接就一脚踢到了那婆子身上,厉声喝道:“你这满口胡言的贱人,可自己说的是什么,你敢污蔑好人家的姑娘,仔细我让人剥了你的皮去。”
那婆子这样听着,直接就愣住了,这一次是真的脸色惨白开始散了血色。
其实一直以来,长公主不遵礼教,又爱管闲事的脾气,还是广为人知的,其性子很随意,又爱给你做媒,最喜欢些痴男怨女的故事,所以一直以来,没什么人敢在重阳宴上闹事,真有点你情我原的小打小闹,若然被长公主知道,也多数是愿意成全的。
所以婆子才敢听那人的话,在长公主的面前公然透露钟晓欣和白七私会之事,那人在信中跟她说过,长公主不但不会怪罪她,知道她成全了一对有情人,长公主还会奖她,这婆子才敢当真按那人的意思来做。
她并不明白长公主刚刚听了有才子佳人私会有戏码还眉开眼笑的,怎么转眼就翻了脸。婆子喏喏的再不敢多出声说话了,然而刚刚说出去的话是再也收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