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业这样说,齐小道爷没说话,旁边倒有人接了一句:“这次业哥可看走眼了。”就又有人说道:“这姑娘当真武功不错。隔山打牛练的当世无双。”
“当时端王遇刺,本来风爷让我们不要着急现身,但不知道为什么,端王突然偏离了我们预定好的伏击位置,往巷口跑,也是那时才受得伤,我急得不行,也顾不得商量好的伏击点了,是最先跳出去的,远远的,正看见那姑娘一脚喝在水缸上,那水缸纹丝不动,缸里的水却全喷了出来,直扑刺客。”
“就是多少年成名武林的高手,隔山打牛的武功也做不到这一步,那缸里可是百多斤重的水啊,一般的武林高手,哪怕是能搬动那缸扔出去吧,想让缸一动不动,水却扑出,也是难。”
“所以那姑娘必是高手。”
开口喊话的人总结道。
齐小道爷冷哼了一声:“不经指令,擅自行动,话还这么多,回观里自己领罚。”
那人摸着鼻头闭嘴了,他将钟晓欣的事讲的这么清楚,其实也是为了说明他为什么在迟四偏离了伏击位置时,提前跳了出来,若不是钟晓欣用排山倒海扑扑倒了四个刺客,今天这刺客就不一定能抓到几个了。
他闭嘴了,齐小道爷停了会,倒又问他。
“你说你看清了,缸没动,水却全出来了?”
那人忙点头:“看清了,当时我就看巷口有个人,一脚踹水缸上,我以为对方想把缸踹倒,阻住端王,没想到水缸一动不动。”当时这人心里还很是替钟晓欣尴尬了一下,气势万千的踹下去,这么个下场,结果别看缸没动,人家愣是把缸里的水给踹出来了,当时这人就震惊了,第一次隔山打牛还能这么用,所以心里对钟晓欣印象就格外深。
刚刚钟晓欣上楼时,别人都暗搓搓打量钟晓欣,唯有此人打量的是迟四,心里实在想知道这王爷一会要是在床上也被人这么隔山打一牛,会不会精尽而亡。
齐小道爷沉默了下,说道:“水缸没动,水却流出了,也一定就是武功。”
那人接道:“怎么可能不是武功,若说不是隔山打牛,一定是隔山打炮了……”
围着齐小道爷的众人都哈哈的笑,他们并不是官府,也没有那种很严格的上下级,彼此都是兄弟相处,此时诸般事了,围一起说点荦段子也很正常,不过几十人都笑得很小声,他们还记得迟四现在就在楼上打炮,当然不敢笑大声。
但齐小道爷没有笑。
还有一个人也没有笑,医务兵风期,除了进来最早的齐小道爷外,他是唯一一直在场,将那场黑血喷雨看全剧的人,他就没有笑,而且齐小道爷说的话,他也是秒懂。
“不是武功,就有可能是白莲教的邪术。”风期说道。他这一句话,也压得极低,但众人俱都停了口,看他的眼光也是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