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卫东言没再说话,不想继续刺激兰亭暄。
两人一路沉默,一直开到兰亭暄住的浦阳区黄杨公寓的停车场。
兰亭暄二话没说就要下车。
“你到底怎么了?”卫东言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语气颇为严厉,“说清楚再走。”
“你不是想知道第一个操盘手是谁吗?我已经有眉目了,等下把资料发给你。”兰亭暄冷冰冰地说,手腕灵巧翻转,居然从卫东言的手掌中逃脱。
卫东言诧异看了她一眼。
还确实有点身手。
以前他见过兰亭暄教训赵嘉翼,可赵嘉翼本来就不是能打的人。
后来也听兰亭暄说过,她曾经练过自由搏击。
但他那时觉得就算练过,又能好到哪里去?
直到刚才,兰亭暄小露了一手,卫东言才发现,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姑娘。
“第一个操盘手A?是谁?”
“王建材有很大嫌疑,但也可能是王建材背后的人。”
“王建材?当时的投资部总监?可阮兴贵不是说操盘手A,跟当时的投资总监不是同一个人吗?”
“但是我发现两封王建材给阮兴贵发的邮件,十五年前的邮件。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所以我只认为他有重大嫌疑,但也不排除他是白手套,他背后还有人。”兰亭暄不想再说什么,只是着急要下车。
“你别急,我看你恨不得要……打人的样子。刚才你是不是还在梅里特风投的停车场,洒了专门扎车胎的螺纹钉?这样不好。”卫东言反应迅速,胳膊一伸,又拉住了兰亭暄的胳膊。
一副她不说清楚今天就不会放过她的样子。
兰亭暄深吸一口气,也确实有点想要倾诉的欲望。
她平静地说:“阮兴贵占我便宜,今天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跟他是work spouse(工作夫妻),叫我office wife (办公室妻子)……刚才还想给我喝加了料的牛奶……”
她话没说完,卫东言已经松开手,杀气腾腾从座位底下拿起来一个大扳手。
这时轮到兰亭暄惊讶。
她反手攥住卫东言,紧张地问:“你要干嘛?!”
“敲碎他全身每一根骨头。”卫东言面无表情,一瞬间也有杀气难以控制地散发出来。
“好了,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再说他想用这种方法对付我,他还嫩点儿。”兰亭暄忍不住冷笑,“我从十六岁开始准备,对这种场景不知道演练过多少次。别说是一杯加了料的牛奶,就算是毒药,我也能让他自己咽下去!”
卫东言:“……”
没等他开口,兰亭暄又从自己的通勤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塑料瓶,递给卫东言,说:“这就是他给我加的料,不过我没喝,我给他换了一杯,他自食其果了。你能不能找人帮忙验一下。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卫东言拿出一副塑胶手套戴上,才从兰亭暄手里接过来,“放心,我去找最专业的检测机构。”
兰亭暄点点头:“你得快点儿。阮兴贵那边还有五瓶同样的液体。”
卫东言把那个塑料瓶放到一个塑料袋里封好,继续问:“阮兴贵呢?”
“他还睡着呢,跟头死猪一样。”兰亭暄口出恶言,实在没法控制自己继续温良恭谦让。
卫东言不再说话。
他比很多人都清楚,如果今天不是兰亭暄机警,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人,就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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