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痛拿出手机,挣扎着给曹大打电话,他那边几乎是立即接通了,关切地问我成功没有。我说我脖子被砍了,让他来一趟,说我在酒店右边的第四个还是第五个巷子,记不清了。
我躺在地上,后面疼得难受,好几次想用手去摸摸,又不敢摸,此时我也不敢动,怕脑袋掉下来了。
没过几分钟,我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曹大来了。他立即跪在地上帮我检查伤口,最后长吁一口气,说道:“砍得不深,而且是斜着砍的,就一小道伤,估计你是被吓坏了,起来吧。”
我有些尴尬地爬起来捂着伤口,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才是真觉得要死了,脑袋也昏昏的。”
“正常,当初曹中也被这么砍过,伤口比你还浅……”曹大轻声道,“然后他打电话给我,哭着说自己要死了,我在赶过去的时候,他一直跟我交代遗言,就没停过哭。人们在重要部位受伤的时候总会惊慌失措,比如眼睛,肚子,腰部等等,这是正常反应。”
我松了口气,曹大将我送去医院缝针,医生问这是咋的了,我说我是厨师,切菜的时候蹲下来在橱柜里找盘子,结果菜刀从橱柜顶上掉下来划过脖子了。医生吓得够呛,说生活中可要多注意才行,尤其是跟利器打交道的工作。
从医院回来后,我将事情与曹大说了。他听后分析道:“东边的郊区,既然有这个线索,那我们找起来也方便。现在可以确定一点,江雪目前是安全的。而且看他们那情况,江雪地位似乎还不低,没让她做牛做马。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郊区。”
我说现在我俩都被打成这样了,万一在八卦堂惹出啥事情来,被他们狠揍一顿怎么办,曹大说要的就是满身是伤,他自有妙计。
我很相信曹大,就关灯睡觉了。第二天,我们把酒店的房间退了,坐上车去东边的郊区。
这边的郊区还算是挺好看的,有许多小洋楼,还有小旅馆能住,没有市中心的那种喧哗。我问曹大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想了想说道:“直接去他们大本营,应该能见到江雪,到时候我们有江雪护着,他们应该也不敢下狠手。”
我有些担忧地说道:“要是江雪护不住怎么办?”
“怕啥,又不会杀了我们,你见过因为这种事杀人的么?”曹大反问道。
我想想也是,就同意了,问我们该怎么找大本营。他说很简单,随后去买来很长的那种宣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字:“一脚踹翻八卦堂。”
随后,他将宣纸挂在了窗户外面,说等八卦堂的人看见了,他们自然会过来。我说这不是明摆着找死么,他分析道:“八卦堂这边的道士们实力都比较弱,我说句老实话,与他们比起来,我算是强者,你算是普通。到时候我们低下头,说要加入八卦堂就成。任何弱小的组织都无法抵抗强者的加入,尤其是他们现在正和东方光俱乐部有冲突。”
我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虽然这方法嚣张了点,但以曹大的本领,八卦堂的人们估计会垂涎三尺。
这挂在外面的宣纸效果太好,不到半小时,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我听见外面有人骂骂咧咧地叫我们赶紧开门。果然,八卦堂的人们只能算是一群乌合之众,这么简单就上钩了。
曹大冷静地去打开门,我瞧见外面站了一群男人,等门刚打开,最前面的男人就抓住曹大的衣领,问他是啥意思。
只见曹大忽然变了脸色,他委屈地说道:“终于找到你们了,这可真让我们一顿好找。我们这次过来,去了酒吧就要找八卦堂,想不到被他们一顿狠揍。你们瞧,我们都被打成这德性了。”
这些人一看我俩的伤势,说还真是被打得不轻,问到底咋回事。
曹大说我们是来加入八卦堂的,因为有朋友在这,但不明不白就被打了。他们说你们走错地方了,先不急,坐下来慢慢谈。
看我们满身是伤,这些人也就不恼火了,与我们好好谈了一番。曹大说我们是没办法了,怕又被打,只能挂上这宣纸,估计能引来八卦堂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