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人与畜生没多大区别,不同的只是会说话。当用剥皮刀把皮肉割开了,什么都是一个样。能对付是好事,不能对付是诡事,分清这两码事,拔刀的时候也能干脆些。要么在别人的大动脉上割一刀,要么留一刀给自己图个痛快。
这些人已经浑然没有之前如同看菜鸟般看待我的神色,脸上满是凝重。原先如同一盘散沙的几名道士现在有了领头人,是之前除去曹大第一个开腔的道士,他对我伸出手,声音中有些颤抖:“原先顶多想废了你俩,等事情办完能给条活路。你一动手,立马要了我兄弟的命,事情已经变成这样,那怎么谈?我如果不能给兄弟个交代,那也不好服众。”
就算看不见,我也知道自己定然已经青筋暴露:“说话犹如放屁,在这荒郊野外的,万一我俩被废了,那也别想回去。现在就一句话,要么我和你这兄弟一起死,要么放我走。”
“先围起来。”那领头人挥挥手,对周边几个道士说道。
这些道士连忙将我围起来,我手中的人质惊慌地大喊:“九哥,九哥救我……”
那名为九哥的家伙摆摆手,他说道:“先别着急,这小子就是一时脑热,等过会儿……”
“热你妈了个逼!”
我愤怒地暴吼一声,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划拉了下去!只听哗啦一声,无数血液肠子直接从这人肚子里喷了出来,人们都是看呆了眼,而我当机立断,立马又朝着一个离我最近,拿着砍刀的道士冲过去。
他惊慌地举起砍刀,我也立即用手去抓住砍刀,这样一来没距离,他根本就砍不出力气。我死死抓着砍刀不放,那人还一根筋地要抽开砍刀,我立即将匕首朝他手臂里狠狠一捅,他顿时没了力气。
我将砍刀夺过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慌得腿一软,差点就坐在地上。我抓着砍刀,已经气得抿着嘴角说话:“你就看我脑热的时候能杀你几个人,你这死一个,到时候抢大阴物的几率就要低一点。”
“你他妈是疯子啊!”九哥也是慌了,他脸色苍白,愤怒地对我吼道,“你当杀人是杀畜生啊!”
我将刀缓慢而用力地顶入手中人质的脖子,冷冷说道:“比杀畜生要容易点,畜生不知道刀有多危险,它们会反抗,而人知道。”
杀人我从来不害怕,山村里死人从来不少,被儿女嫌弃自杀的老人,夏天淹死在湖里的孩子,被父母失手打死的女儿,每年都会有几个死人。要不是因为我有接受教育,还真不知道人命宝贵四个字怎么写。
九哥倒吸一口凉气,他也许是因为害怕,也许是因为愤怒,全身都在颤抖。我平静地说道:“放我走,我就能放过他。你别想再说跟我谈条件,我不谈条件,能动手解决的事情,我绝对不废话。现在我将话摆在这了,我就是杀了你两个兄弟,你如果不服,我杀第三个。”
“九哥你他妈快答应他啊!你也想我死是不是啊!”
我怀里的人质激动地大吼出声,此时九哥终于没了办法,他连忙道:“好,我放你走,你不会回来告密吧?”
“我没兴趣。”我沉声道。
“那你走。”
我抓着人质让他们后退十几米,然后一脚踹在人质的背上,他立即摔了个狗吃屎,而我转头就朝着山下飞速逃跑。山路跑起来虽然困难,但我已经跑了二十多年,习惯得很。钻进林子里,就跟钻进自己家似的。哪一块能踩,哪一块会空,哪一块会滑,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等跑出很远,都看不见九哥等人的影子了,我才松口气,给曹大拨去电话。他那边几乎是瞬间就接通了,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还不错……”我故作轻松地说道,“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我知道你在哪儿,我来找你,你等着。”曹大说道。
我挂了电话,坐在地上等曹大过来。没等多久,就看见他从一边的林子里窜出来,他脸上满是惊讶,小声说道:“刚才我躲在一边偷看你们,够猛。”
“有什么猛的?”我问道。
“你那杀人的态度,真就跟杀只鸡一样。”
我耸耸肩,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说猛的,他也懒得解释,说我俩人生观完全不同。
我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曹大说他在逃命时发现一个好地方,这就带我去看看。
于是我跟着他在山里绕来绕去,随后竟然绕到个地洞旁,我疑惑地看着这个地洞,问是通往哪儿的,他说通往墓室,不过不知道是在哪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