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天的话让我心中大惊，莫非李唐朝与张霸有什么恩怨不成？

张霸也是皱起眉头，他冷声道：“说话别说一半，是个爷们就大大咧咧地说出来，否则让人觉得烦。”

“好！”

李飞天一拍手，他大笑着说道：“当年的南北大战，你带着道法宗两百弟子，与华宏麾下吴俊一战。人们都盛传吴俊实力远不如你，最后的结果却是你被他一刀砍翻，导致全军覆没，你也被沦为人质，你是否记得？”

听见这话，张霸面色顿时冰冷许多，我是第一次看见张霸的表情如此冰冷，仿佛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多少兄弟死在了那次的战斗，我当然记得。”

“那为什么你会输？”李飞天眯着眼睛问道。

张霸沉思一会儿，随后说道：“那时候吴俊的刀很厉害，是李唐朝亲自打造的一次性道器，我就是输在了那把刀上。”

糟糕！

我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而李飞天狞笑道：“如果我说，江成就是李唐朝的弟子呢？当初那一战，你有太多兄弟死在战场上，要不是因为那把刀，也不会沦为这个地步；要不是因为那把刀，你也不会被道法宗多次降级。张霸，如今打造那把刀之人的弟子就在你身边，你还收他做弟子保护他，多么可笑？”

我转头看向张霸，此时我心中莫名感到一种惊恐。

我并不是怕张霸会憎恨我，而是……怕我们之间的信任，会毁于一旦。

张霸也是看着我的眼睛，他那眼神里有一丝悲伤，忽然他轻声道：“你的师傅……是李唐朝？”

我咬紧牙关，最后只能点点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并不想欺骗张霸。

“哦。”

而让人惊讶的是，张霸在得知真相后，竟然什么都没说，只是平淡地说了个哦字。这让我们都没反应过来，李飞天沉声问道：“张霸，你就不恨他么？”

张霸看向李飞天，他平静道：“砍我的人是吴俊，与江成有什么关系？”

“你！”

李飞天气急败坏地站起身，他指着张霸的鼻子，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口。此时他努力让自己的一口气顺下来，随后狞笑道：“好，既然你要保护他，那没关系，我从你们两个一起上西天。张霸，如今我们这人多势众，恐怕你只有死路一条。虽然你有些能耐，可充其量只是个玄君，怎么跟我们打？”

“张霸，你就别折腾了……”此时一个高层忍不住说道，“徒弟没了还能收，这江成说实话跟你非亲非故，你护着他干什么？”

张霸抓着刀柄，他冷声道：“如果……我说不呢？”

人们顿时哑口无言，但让我惊讶的是，这些高层虽然表情愤怒，但没有人敢立即先冲上来对付张霸。

他站起身，摸着刀柄，平静地说道：“原本我还以为，你们这次是冲着我来，于是我难免对江成充满了愧疚感，觉得是自己害了他。可现在看来还不错，本来我是站在拖累弟子的位置，却一下子被抬高到保护弟子的位置，这心里还真是畅快。”

李飞天脸色顿时沉下来了：“你的意思是你想动手？张霸，我承认你的身手不错，只是……”

他忽然拍拍手，刹那间，在我们四周站的那群小弟那里，前排的人竟然都拿出了枪来，看见这场景，我连忙惊呼道：“不要冲动！”

张霸也是面色难看地看着这些枪手，他咬牙道：“你们还是道士么，竟然用这东西来解决恩怨。”

“成王败寇，自古就是如此……”李飞天微笑道，“江成，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