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起身,就听见院里轻响,似乎有东西落地,她叫道:“谁在哪?”
一会向兰匆匆走了进来,萧从容看她一身黑衣,脖子上还挂着蒙面巾,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定是劫尸体去了。
一时她又急又气,急的是弄了这么大的阵势出来,也不知道他们闯的祸有多大,气的是自己作为三善道新的主管,她们做事都不通知自己一声,这不是没把她放在眼中吗?
“小姐……你先等下,我去换了衣服再来说话!”向兰匆匆往外走,萧从容沉了脸一言不发,巧燕识趣地赶紧去院门口守着。
萧从容移到屋子中央坐下,把三善道的银月令牌放到了桌上。
一会向兰换了衣服进来,她的眼睛一扫,就看到了令牌,脸色就有些变了,踟蹰着不敢上前。
萧从容淡淡地推了推令牌,说道:“向兰,过来把这令牌拿去吧!你也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侍候了!”
向兰大惊:“小姐……你……你是什么意思?”
萧从容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意思,我想过了,我一个断腿的人,自己都行动不便,哪能担当余师父交给的重任呢!当时应下来只是不想让余师父死不瞑目,现在想想,还真不适合再拿着,就物归原主吧!”
“总管……”向兰上前,扑通一声就跪在她面前,脸憋得通红:“向兰错了,没有事先禀告总管就做了决定,请总管责罚!”
萧从容失笑:“这话重了,我责罚你干嘛!你们六道的事我是无心插进去的,我帮你们时就没想过得到什么!你们把我当外人也很正常……”
“不是这样的……”向兰急急解释:“我是不想让你担心……”
“你别急着解释,我不想听!”萧从容打断她,拿了令牌塞到她怀中,淡淡笑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情,所以为你们做的一切就算是报答你替我守住秘密的情!你惹念这份情,就拿了令牌走人吧!我相信你们六道人才济济,一定能找出比我更适合做总管的人!我呢,卸了这个重担就可以安安心心地等着成婚了,到时不嫌弃,欢迎来喝杯喜酒……就这样吧!”
萧从容拿了拐杖,站起来往外走,身后向兰咚地一声就磕头在地上,带了哭音叫道:“总管,我错了,你要打要罚都好,千万不要不管我们啊!”
萧从容面无表情地往外走,向兰一连磕了几个头,见她都不为所动,知道真的惹急了她,只好急急叫道:“总管,我做错了事回头一定给你个交待,可是你真的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萧从容头也不回,向兰被逼无奈,不敢再卖关子,低低叫道:“楚公子受了重伤,三皇子现在全城搜索的就是他!”
萧从容一怔,觉得心剧烈地痛了起来,猛地回头,盯着向兰恶狠狠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受伤的?”
向兰不敢再隐瞒,把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包括六道和影子楼的对敌,当然,她并不知道影子楼是楚轻狂的,还以为卫涛是楼主,就说:“卫楼主劫走了尸体,楚公子断后,我们都逃了出来,没想到……没想到楚公子都要走了,竟然还被一支黑箭射中,受了重伤……”
她当时远远看到,被惊得目瞪口呆,等回过神来,也没看清是谁射中了楚轻狂,只看到他掉到了墙那边,还没来得及过去看看楚轻狂伤的怎么样,就见武铭元的兵马全部涌了过去……
向兰目眦尽裂,要不是同伴拖着她,她早就冲过去了。等见到武铭元他们没有抓到楚轻狂,才稍稍放下了心,怕萧从容惦记,就赶紧跑回来报信。
“总管,你处罚我吧!都是因为六道的事,才累及楚公子受伤,他现在生死未卜……我无地自容了……请你处罚我……”
向兰瞥见萧从容听得脸色苍白,内疚得猛磕头。楚轻狂和萧从容虽然闹成这样,可是他们彼此间的情愫她都看在眼中,要让她相信萧从容对楚轻狂一点感情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楚轻狂受了重伤下落不明,外面又到处是追兵,如果落到武铭元手上,几乎没有解救的可能……
想到此,她眼巴巴地看着萧从容,急道:“总管,你快想想办法,千万不能让楚公子落到三皇子手中啊!”
萧从容蹙眉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骂道:“他爱逞能自然就想好了退路,哪里轮得到我一个断腿的人为他操心……再说,要想办法也该是你想啊,他是帮你,又不是帮我才出事的!”
说完萧从容也不管向兰脸红过耳,板着脸就往前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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