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笑了起来，他

说：“我会死的，不用你动手。我们所有人都会死的，所以为什么不试试别样的人生呢？班尼，不是杀光了所有的人，这个世界就会改变的。改变这个世界有很多种方法，你一条都还没有找到呢，班尼。你说你没有见到过奇迹，你说这样的世界毁灭算了，但是你没看见吗，你就是一个奇迹啊，班尼，班尼·霍尔！”

“班尼·霍尔。这是什么？”

“是一个奇迹，是你的名字！”

“科恩！”

班尼伸出手捂住他的右眼，抬起头对科恩说：“我得到红眼睛了！”

“啊？”科恩险些笑出来，却看到班尼从地上一跃而起，用焦炭一样的脚踩在地上，身体撞向了他的地狱闪电。

科恩赶紧紧张地抱紧了他的地狱闪电，但是班尼的目标根本不是夺走它而是撞断它！

不过那根本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科恩的心在狂笑，却双眼抽筋地在这一刻看到了那条贯穿地狱闪电身体细细红线。那条红线是哪里来的？

冷汗陡然间湿了他的脊背，恐惧好像摸上他的脊柱，在这一刻用力扯住了他的脊柱。

红眼睛，那明明是黑眼睛，难道这也算吗？但如果这不算的话，一个烧焦了的人也能撞断大剑吗？还有那个小姑娘的血是怎么回事？这……这……这！

忽然科恩闻到岩浆燃烧的味道，一个声音吐着火焰在他耳边用冰冷到可怕的声音问：“你就这么怕吗？科恩·班纳？”

怕！

科恩惊惧地回头，眼前的画面陡然间被鲜红的岩浆还有烈火覆盖，在那个宛若地狱的空间里，白衣的男人第一次站了起来，站在黑色的岩石之上滚动的岩浆之中，愤怒地注视着科恩。

科恩看到他的眼睛，这才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眼睛。他全身雪白，那双狐媚的长眼睛中，右眼的眼珠子却是血一样的深红色。

白衣的男人怒视着他，张开嘴，露出两颗狼一样的阴森獠牙，喉咙里出如被火烧的战车碾过一般的可怕声音，再一次质问道：“你就这么怕吗？科恩·班纳！”

“怕？”科恩失控地大叫道：“我不怕！我真的不怕，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不怕？”男人怒视着他，冷冷地命令道：“那你看着我的脸，不要躲开。”

“好！我看着，看……”科恩忽然没了言语，他看到男人的脸在烈焰中融化成一团，然后再从一团面糊状的东西里长出新的鼻子眼睛来。

他的鼻尖变得有点微微翘起，嘴唇剥削，一边的嘴角似乎总在嘲讽什么，他脸上的肉变少了很多，消瘦的面颊上一双硕大的蓝眼睛显得过于精明突兀了，他的头，连他的头都变成了金色的，金色的短。

班尼·霍尔！白衣男人的脸变成了班尼·霍尔！

他是班尼·霍尔，光翼飞狐是班尼·霍尔！

“啊啊啊啊！”科恩惨叫着，朝男人挥出闪电，霎时间，他忘了这是哪里，整个天地之间都只有班尼·霍尔的脸和他嘴角抹不去的嘲讽表情。

科恩冲了过去，用闪电击穿男人身体，疯狂地将面前的男人碾成肉末。等一切结束，他在炼狱的火焰中喘着粗气，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冰冻的声音。

狐狸眼的白衣男人说：“你怕。你是真的怕。”

真是傻到极点了！

就算还能站起来，还能冲过来一头撞在这把硕大的地狱闪电上，以班尼现在的力量也不可能撞断这把剑的啊？

班尼看着身边那把纹丝不动，连摇都没摇晃一下的大家伙，伤心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想要对空中的圆子说：“另外找个男人吧。”却连抬头都抬不了了。他现在能够的选择好像只有两种，站着死掉，或者倒下去死掉。真是困难的选择啊？班尼头痛着，突然听到一声很轻的叹息声。

“谁？”班尼用力问，然后抬头，看到地狱闪电的另一头居然向他砸了过来。那一头不是高高翘在一百多米的空中的吗？它怎么会砸下来呢？除非……

班尼低下头，看到他身边的地狱闪电已经分成两半，其中的一半失去了支撑，整个向下倾覆，冲着他倒了下来。

被那么大的剑砸中，一定会砸成肉饼的。

班尼不想变成肉饼。所以对这剑锋落下来的方向他平躺着躺好，把心脏的位置对准了落下来的剑锋。

那么大的剑，其实是要想一想再做出危险选择才是的。可惜，班尼已经全身都被烧焦，一只脚还被科恩踢掉了。就算被大剑砸成肉饼，好像和现在这个不就就要见佛祖的样子没什么差。

所以……来吧！

老子也要封神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