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葛逻禄人,四到五万左右是有的,与唐人的两镇兵马相当。”
“不要忘了,唐人的安西北庭两镇,和咱们交战,损失也是不小。”
“就算这样,唐人也没有到求助咱们的地步啊。”
“这不是求助,而是强令!”尚结息冷冷地说道:“他们对吐蕃并不放心,用这样的办法,削弱咱们的力量。”
“那怎么行?”
“你敢拒绝天可汗的征调么?”
尚结息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哑口无言,那是一种明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偏偏又无法破解的无力感。
“既然他们有麻烦,咱们的机会不就来了?”
“机会?”尚结息指着那张用吐蕃和汉文书就的征调文书:“大唐只要求我们出五千人,为了五千人,咱们就要重新与大唐作对,不要说部落那些头人答不答应,南诏人肯定也不会站在咱们这边,到时候,这支集结起来的大军,要征讨的可就不是区区四五万叛军了。”
这就是唐人的狡猾之处,对于吐蕃人来说,一次出五千兵马根本算不上大事,没见着于阗一个小国,也要出这么多人,为了五千人与大唐翻脸,放弃之前的努力,任是谁也不会做这种选择,可如果应下来,有一就有二,慢慢地或许就成了习惯,吐蕃总有一天会失去自主性,成为于阗那样的应声虫,或许这才是他们想要达到的目地?
人是有惯性的,国家又何尝不是。
讨论归讨论,这些吐蕃重臣全都看向自己的主君,可是自始至终没发一言的赤德祖赞不知道在想什么,背身站在窗前,用一种不甚标准的汉话吟诵着一首汉人的诗。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春天来了。”他抬起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吐蕃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保住牧场和田地,让牲畜产仔,让族人生出后代,休养生息,而不是再启战火,让唐人有了一个斩尽杀绝的借口。”
“去信挲悉笼腊赞,尚结息你亲自走一趟,让他们出兵,不要讨价还价,你跟着兵马一块儿去安西,看看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唐人在离大食人这么近的地方动兵,他们会什么也不做?”
“你们要记住,这个世界上,还有不逊于大唐的国度,我们的机会,也许就在那里。”
对于吐蕃人的心思,正步入虢国夫人府的刘稷一点都不感兴趣,搞这么多事,并不是怕了那个二十万,而是出于某种恶趣味。
在他看来,大唐至少在整个东中亚,有着无可匹敌的号召力,很像是后世的某灯塔国,这么好的力量,为什么不用?一想到后世那种只知道占便宜的所谓朝贡体系,就让人恶心不已,还不如来点实际的。
搞一出大老美的仆从国军也很带感不是?
不对,应该是正义的联合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