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突然变得、让少女无比陌生的中年男子,没回答,也没手软,劈头盖脸的就开始殴打她,把她揍得鼻青脸肿——才怪呢,他哪有那么傻?
打的那么严重,被人看见议论、最后招来警察就不好了。
考虑到这个,他都是冲着少女的肚子、大腿等地方下手,这样一来,打得再重,也没人能看得到衣服下的伤口。
如此这般,无辜的温雯,狠狠挨了一顿揍,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已,一句还没说完的话。
事后,某个中年男人,不知道从哪受到的委屈——大概是工作中上司的辱骂,也许是来源于生活中、别人的看不起——总之,解气了。
他警告少女,不许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尤其是她的父母。不然,他收回一切的“金钱伺候”,惩罚,也顶多是顿小小的牢狱之灾而已。
讲真的,很痛,疼的少女躺在地上直叫唤,呻吟声不断。
可她没哭,因为她想起了小时候,自己摔倒时,父亲那自责的自扇耳光。那时,她哭了,父母会更心疼;现在,她哭了,没有人会心疼,只会换来两耳光——打她的。
讲真的,很痛,疼的她想立刻跑出门去,找到警察亭,告诉警察刚刚发生的所有事,然后把这个可恶的亲戚抓进去好好吃几天牢饭。
但,之后呢?
她不是什么心灵手巧的女孩,只是个书呆子,幻想中的半工半读,注定只是幻想而已。
之后,她就无依无靠了,没法好好上学,说不定得回去随便找个人就嫁了,从此离开娘家,留下父母二人相依为命,自己去男方家里生儿育女,过上母猪般的生活。
她不想这样,所以,真的很痛,但是,必须忍着。
熬过这道坎,就一定没关系的……
在诺大的城市里,像她这般无依无靠的人太多了,怎么能因为受到点“小痛小痒”,就哭着鼻子回家了呢?
忍耐,是最好的办法。
然而,事情远不像她考虑的这样简单。从那次以后,每逢心情不爽——赌钱输了,喝酒醉了,工作不顺意,被人嘲讽了两句——在外唯唯诺诺的中年大叔,就会回家,拿少女当出气筒。
第一次,温雯忍了;
第二次,她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变得耐揍了些;
第三次……
第四次……
慢慢的,就麻木了。
时间一久,她终于看透了、这个所谓的“堂叔”:不过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市井小人。
同时,少女也看开了,她为了他的钱,他拿她撒气——各取所需,对吧?
呐,不过分的话,暂且认忍着吧。
少女如此决定了。
值得一提的,是某天,她为了办借书卡,把长长的头发,卖给了游走在大街上的剪头发贩子。
贩子也是个中年大叔,但比她家里的那位,和蔼可亲多了,还一个劲的夸她发质好、值钱。
最后,不仅给出了一千元的高价,还特意给她剪了个流行、可爱的梨花头。
“呀,从小爱护的头发,总算体现到了应有的价值呢~”
“而且,果然还是好人多呢!”
少女呀,开心死了。
可等她兴冲冲的去学校办证时,验钞机“滴滴”的报警了。十张全刷了一遍,都是假的。
那些假钱,弄得皱皱的,似乎被用过了无数次、经过了无数人的手,看着比真钱还像真的。
可惜,是假的。
从此,温雯患上了恐男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