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四方皆都安静。
众人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不敢说,似乎生怕露听什么重要信息。
高台上坐着的几人,除了皇亲国戚,来的官员便是叶猛与君晚苏,所以两人听到这话,立马对视一眼,齐齐站了起来,震惊万分。
良久良久,众人这才一一回过神来。
君晚苏第一个斥道:“你们可要想清楚!你们若敢诬告我君晚苏的女儿,会有什么下场!”
君晚苏的话,威胁意味十足。
这话一出,躲藏在众人中的叶瑾夕便觉得心中一暖,这就是母爱啊,无论什么时候,哪怕她根本就不知道几人要状告什么,哪怕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流落民间的五年到底做了什么,可她就是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一侧。
叶瑾夕心中一暖,腰间便再次被一双大手握住,男子的身躯贴近过来。步非宸似乎感受到叶瑾夕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孤独意味,他拧眉看着面前女子坚强挺直的背影,只觉得一阵心疼。
叶瑾夕的手,握上了那搂着她腰的大手。
“哈,君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还没听清楚这几人要状告什么就跳出来威胁?大秦帝国依法治国,莫非君夫人想要抗旨,还是想要袒护叶瑾夕?”董长老冷哼一声,这正气凌然的话,从他嘴中说出却平白多了一股猥亵意味。
君晚苏英气的眉毛一挑,狠狠瞪了董长老一眼,“董长老,当年的事情你心有怨恨冲我跟叶猛来,对一个晚辈下手算什么好汉!告诉你,你敢伤害谨夕一根毫毛,我让你有来无回!”
董长老猥琐笑了笑:“呦,君夫人,我可不懂你说的什么,我只是看不过这几个人哭哭啼啼在京城里求助无门的样子,顺手帮助一下罢了。再说这件事情涉及到此次比武大会参与人物,我们自然要在比武之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还你女儿一个公道啊!当然,若事情属实,我们哪里能够容忍一个恶人参加比武大会?”
君晚苏冷哼一声:“你……!”
“晚苏,你先坐下,先听一听。”叶猛性格比君晚苏沉稳一下,站起来开口道。
“叶猛,不愿意救女儿你可以束手不管,我绝对不能看着女儿被人冤枉!”君晚苏怒喝一声。
叶猛顿时面露迟疑无奈之色:“晚苏,谨夕是你的女儿,也是我叶猛的女儿啊,你听我说,你先坐下,皇上必定不会让谨夕蒙冤。”
叶猛的话落下,赫连剑便揉了揉太阳穴,面对君晚苏暴躁的性子,他一直没有什么法子,当下道:“君姐姐,你先坐下,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君晚苏这才狠狠瞪了董长老一眼,又道:“无论如何,今日谁敢动谨夕,我跟他势不两立!”
放下这句狠话,君晚苏这才再次坐下。
对于君晚苏的性格,众人早有了解,所以此刻倒是没有人说些什么。
赫连剑瞥了太子一眼,太子愣愣坐在高台,一无所知,赫连剑无奈摇了摇头,瞥了大皇子一眼,大皇子立马站了起来,他高贵的身躯一站起,便引起众人的注意,大皇子道:“你们可知诬告之罪有什么后果?”
告御状的四人,一人因为疼痛已经晕倒过去,另三人皆都茫然摇了摇头。
大皇子温和一笑:“诬告他人,告什么罪责将会反击到你们身上,叶姑娘乃是朝廷命官之女,更是学院学生,罪责将会加倍。”
三人脸色顿时苍白,却对视一眼,皆都低下头去,“草民知道了。”
大皇子这话是在警告三人,也算是帮叶瑾夕说了话。
大皇子说完这话便再次坐下,毕竟告御状,是告给皇帝听的。
赫连剑缓缓开口:“所告何事?”
三人再次对看一眼,那女人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于是又一个男人梗着脖子上前一步,“我们状告叶瑾夕杀害我家主人!”
这话一出,周围众人再次倒吸了一口气。
杀人之罪,可是死罪!
赫连剑渐渐坐直身体,再次询问:“何时何地?因何杀人?”
“五年前,高阳镇,我家主子本是高阳镇首富高府,当年叶瑾夕抱着一个婴儿冒雨在医馆求医,我家主子看她跪在雨中可怜,不仅出钱帮她付了诊金,还让她入府给了差事,可没想到这叶瑾夕见财眼开,起了贼心,竟妄想以色事人,在府中迷惑不少下人,可我家老爷不被所惑,她竟杀了我家老爷,然后席卷钱财逃走!其后,她还勾结强盗,山贼,将我们高府洗劫一空,导致我们颠簸在外,这就是我们少爷,为了给父报仇,少爷忍辱偷生,终于碰到这位长老,让我们有了重见天日的这一刻啊!”
那人说话清晰,声音高扬,在广场上空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