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好,烧的好。哈哈哈哈哈哈~~~~~”一个疯颠颠的老头被人擒住,看着屋子里燃起的大火,仰天长笑。似乎是遇上了什么开心的事,笑的腰都无法站直。
南家堡规矩极严,下人们就算听到笑声,也不敢靠近这里。若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指不定就送了命。当南爷赶到时,下人已经提着水桶,用力灭火。
一天内连着遭遇两场火灾,南爷心里直骂娘,难道他最近点背,招惹了火神祝融不成。看到笑呵呵的陈老,一把抓住他道“你个老疯子,东西呢?都烧了不成?”
“烧了烧了,都烧了,谁也得不到。哈哈哈哈哈哈......”陈老疯疯癫癫,完全不顾南爷的怒吼,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南爷气不过,将老头摔打在地,一把拔出侍卫的佩刀,眼看要砍死陈老。
好在刘桑来的及时,当即拦下他。“南爷,使不得,使不得。留着他还有用,你可千万别冲动。”
“留着他还有何用?我要的东西,这么多年了,除了几张破图纸,什么也没得到。既然他自己作死,我索性成全了他。反正我得不到,旁人也莫想得到。”南爷被接连的麻烦弄的心烦气躁,心里一分稳定都没有。
这样东西,他等了那么多年,找老东西,容他在这世上多活这些年,却依然疯癫。南爷有时候觉得,当初留下这个人,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南爷,您气糊涂了。杀了他,夫人那里,如何交代?!!”刘桑提到夫人,南爷果然冷静稍许。是了,这人不能杀,南夫人那里,难以交代。
刘桑的话点醒了南爷,他终于冷静下来。刘桑见状,赶紧抽走他手里的刀,让赶来的大夫,将陈老带进旁处看病。
收拾屋子的下人,动作很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将陈老的屋子收拾好了。南爷走进屋子,还好,屋子里虽然黑了一些,可因为东西少,却也没有造成大碍。
只有屋子中央,一个大大的铜盆里,烧了许多灰烬。下人正在收拾东西,将那些被陈老弄碎的,揉成团的,一张张恢复。盼着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减少损失。
南爷捡起地上的一张纸,随便看了看,画的是一些他看不懂的星象图。还有屋子里,那一团乱糟糟的东西。南爷心里一阵叹息,难道这一切,都是徒劳?
当年主人让自己找到陈老,逼问那些东西的下落。可这么多年了,所有的线索都是只言片语,没有作用。可是,主人不甘心,让他想尽办法,一定要弄到线索。他将这人囚禁在此,以礼相待,可终究一无所获。
后来,主人的信息越来越少,而他却因为越来越了解主人要找的东西,对这老头开始着迷。想尽办法满足他的要求,只为能找到,他说的那些东西。
谁知,这些年,这个陈老病的越加厉害。疯癫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多,自己已经快没有耐性了。
刘桑在身后打量南爷,对于这个老头的重要性,他是知道些许的。但是,也只是微小的一部分。他刚走出门,准备去办南爷交代的事,就听到有人大喊,这边着火了。他当即赶过来,就是怕出事。
还好他来的及时,否则,南爷一时冲动杀了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恰时,门口来了一个蓝衣裳的嬷嬷,在门口看了看,并不进来。刘桑认得那人,看一眼南爷,主动走出去,跟那嬷嬷说了两句。
嬷嬷听了话,了然点点头,转身离去。刘桑不知想到些什么,回到屋里,犹豫不决。
“她说了什么?”南爷盯着满屋子的画,淡淡发问。
“林嬷嬷说,夫人知道了这边的事,让她给南爷带句话。”刘桑看一眼南爷,显得十分犹豫,不知当不当讲。那紧蹙的眉毛,看着十分纠结。
南爷吐出一口气,几分无奈道“说吧,本座足够冷静了。”倒霉的事情碰到的多了,人都适应了。
“夫人说.....说......”刘桑吞吞吐吐,最后实在扛不住南爷逼视的双眼,只能硬着头皮道“夫人说,诱饵已经抛出去了,十日内,您若再做不到这件事,那......那这红岛的主人,恐怕就要换人做了。”
南爷一顿,身上的气息,比万年寒冰还要冷。刘桑觉得牙齿有些打架。屋子里的人不知何时,走的都差不多了。他也很想走,可是他不能,谁让他是大总管。
南爷沉默良久,最后,看着满屋子凌乱的图纸,吐出一句“她到底还是不信我。”那语气,哀叹委婉,像是漫长的冬夜里,发出哀鸣的一种野兽。很绝望,很无奈,不知如何是好。
刘桑低垂着脑袋,沉默不语。该闭嘴的时候,千万不要逞英雄。这是动物一样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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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离醒来以后,已经是晌午以后了。太阳靠西,落下几分,可还没夕阳的时刻。岛上的日头依然不小,地面被晒的发烫,远远看着,能透出热气来。
关离擦擦头上的汗,提着食盒,已经在门口路过不下十遍。
柴房门口看押的人,实在觉得无聊,忍不住对关离招手“小阉奴,过来。”
关离听到呼喊指了指自己,看守的门卫对视一眼,相视而笑,对关离点点头。关离看看周围,确实也没有别人了,于是小步挪着步子,慢悠悠挪过去。“两位大哥好,两位大哥辛苦了。”
一个脸方的道“你小子在这路过几回了,想干嘛呀?”
关离转转眼珠子,嘿嘿一笑“二位大哥见谅,小的是见两位辛苦,特意来给两位送点吃的。”
说着,拉开食盒,露出里面的烤鸡来。
旁边矮小一些的男子道“哟,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地方你也敢来,不怕惹麻烦啊?”
关离闻言,呵呵一笑,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两位大哥恕罪,小的也知道这是是非地,所以这不是在门口徘徊很久,不敢进来吗?”她卑躬屈膝,笑的十分猥琐。
方脸道“知道还敢往前凑,不知道南爷正在抓同党吗?”嘴里虽然说这样,可手却接过关离的食盒,拿出酒菜,开始吃起来。
关离笑的勉强,似乎十分为难,纠结半天,才面有难色道“两位大哥明鉴,小的就是个阉奴,一点本事没有话都说不利索哪里敢做他的同党。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矮小的啃一口鸡肉,口沫横飞问道。
关离不着痕迹擦一下脸上的唾沫,哆嗦道“实在是,里面这小子,欠了小子的钱。我....我这一个月,就这么点钱,他还给我弄走了,如今我欠了赌债还不上,人家放话要我的手,我可不得来找他吗?”
两人闻言,上下打量一下关离,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子,你才多大,小小年纪,跟豆芽菜一样,就学会赌博了?”
言语之间,全是笑意。
关离挺起胸膛,大声嚷道“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有志不在年高,谁说年纪小,就不能赌博了?俗话说的好,只要胆子大,一夜当老大。”
两人闻言,再次哈哈大笑,前仰后翻。“你小子真是个活宝,这话是这么用的吗?”
关离见两人放松警惕,顿时恳求起来“两位大哥,行个方便,让我进去问问这小子,藏钱的地方在何处,我也好拿了钱还债,免得被人剁掉手不是?”
两人相互看一眼,不知想些什么,方脸的点点头“行啊,不过动作快点,不然一会儿来人了,我可不想吃烙铁。”
“行行行,多谢两位大哥大恩。”关离千恩万谢,走进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