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团以下的军官,就由各军军长去任命。
任命宣读完后,他就布置了撤离广安的命令,全员都走,不愿意离开的按逃兵处理。
走之前,他又一次发放了军饷,每个士兵十八万金元券。
这些钱,都是老头子一次性给的,反正金元券在老头子的手上也发不了多久,据说广州政府在准备发银元券。
等于是一次性给了将近士兵一年半的军饷,加上上次发的半年饷,三十八军的士兵已经提前拿到了两年的军饷。
周森要求士兵们,将所有的金元券全部寄回家去。因为在后面的一两年内,不可能再给家里人寄钱了。
于是,二十二兵团,上上下下都为撤离广安作准备。
这时候,提前得到了周森汇报的中央发来了命令:命橡皮前往香港建立联络点,准备同沈影联系。命沈影同周森去往台湾,作为周森的通联人,中央给出了台湾的一个联系方式,发生紧急情况,便可联系他。
中央向周森下达的命令有两个方式:一是报菜价,由专用的频率报菜价。密码本是一本很平常的书,台湾书店有售。二是由香港的橡皮在香港刊登启事。
而周森同中央的联系则是电台,为了周森的安全,中央规定,除了生死存亡时刻,不允许周森向外发电报。
正常的情况下是由沈影在台湾开设餐饮店,而沈影的原材料由香港的一家店供货,每次的商业购货单,就是密信,经过一次转码,将密信译成密码,再用另外的一本密码本,将情报发出来。
这样的话,几次转码的情报,特务们是查不出来问题的。
就在周森的部队明天要上船的时候,中央给周森下达了一个命令:让周森想法将三百人按逃兵处理。
经过了沈影的解释,周森才知道了事情原由。
这中间牵涉到成都重庆党组织遭破坏之事。
1949年1月,成都站站长刘鉴先、组长周生才,利用成都中央军校教官胡秋,以同乡关系搭上了中共川康工高官蒲华辅。
当时蒲华辅想找胡秋在军校开展军运活动,结果被成都站抓到了。蒲华辅受不起上刑叛变,使他夫人和川康工委的华健等先后被捕。蒲还交出了刘迪先、刘盛亚、王文鼎等30多人的名单。
在逮捕华健时,特务们又从他身上搜出沪县专员陈离写给华健的一个证件和一张名片。
刘鉴先用长途电话向周定勋报告了这些情况,周定勋即率领陆坚如、雷天元、漆玉麟等大批特务由重庆赶往成都。
再一次审讯,又从蒲华辅口里追出成都军运负责人韩子重、西康组织负责人任炽昌等。
周定勋先派张芸樵将韩子重诱捕到案。
韩子重系四川省军管区副司令韩任民的独子,在四川军区任参谋。周定勋经过再三追逼,韩子重又交代出了军运组织,出卖了军管区四个参谋。
周定勋至四川省政府,命韩任民交出黄子万、王侠夫等4人。
周定勋正想驻在成都将中共川康工委所领导的组织全部破坏时,因政局突变,不得不停止活动,只将蒲华辅、韩子重等10余人押回重庆,行前奖给胡秋5000万元金圆券,并提升他为成都站组长。
在重庆的这段时间,蒲华辅、韩子重刚开始还担心遇到共党的除奸,但是经过了三次行动失败后,他们感到好象中共放弃了对蒲华辅、韩子重的除奸行动,于是胆子便大了起来。
每天晚上都要去舞厅里跳舞,找小姐。
上级组织的先放松后除奸的策略有效了,于是决定除奸。
但是,这些人的身边每人都有四五个保护者,其实就是周定勋将他们当作诱饵来引诱共党行动。
所以这些人的身边有着三四十的特务,我们的人几次都下不了手。
为此,中央决定,让打入了三十八军的十名当上了排长的同志,带着他们发展的同志共三百人去执行这个除奸任务。
任务结束后,他们将与华蓥山游击队会合,成为迎接解放军入川的一支我党的武装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