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翼走在后面，把两人的话都听到了耳中，他有些心寒，季苒都救了霍子寒，奶奶和婶婶怎么还是这样的态度啊！就不想想，没有季苒，霍子寒现在说不定就是一具尸体了。

他听着，忍不住同情季苒，换了是自己的姐姐或者妹妹，他会劝她和霍子寒算了，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去吧！

等下了楼，霍奶奶和秋茹没让霍子翼送，很自然地道：“老吴在等我们呢，你有事就自己忙去吧！”

霍子翼也没坚持，送走了两人，就回公司了。

霍子寒这边，看季苒睡着，也没多想，拿了文件在一旁看着。

季苒静静地躺着，睡多了哪睡的着，就这样躺了半天，喝了粥尿急，憋不住只好坐了起来。

霍子寒听到动静，赶紧放下文起身道：“是不是要方便，我抱你去！”

今早拔了尿管，就是霍子寒抱她去的，季苒默默点点头。

霍子寒过来抱起她，感觉她没什么份量，忍不住又嘀咕：“出院回去该好好养养了，你身上都没多少肉！太瘦了！”

季苒抱着他的脖子，嗅到他的气息，那强壮的肌肉让她鼻子莫名地有些发酸，她想放手了，为什么就舍不得呢！

“伤口痛吗？慢慢来！”霍子寒把她放到马桶上，退了出去：“好了叫我！”

季苒解决了生理问题，慢慢站起来，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惨白，头发散乱，她摸了摸脸，苦笑，的确太瘦了！

她洗了脸，整理好头发，才慢慢移动到门口，拉开门，就见霍子寒站在门口。

看到她，赶紧过来抱她。

“不用，我也该走走了！你扶着我就行！”季苒把手伸给他。

霍子寒就扶着她的胳膊，半抱着她：“慢慢来，不行就别逞强！”

季苒紧紧握着他的手，在他的搀扶下走到床边，霍子寒把她扶上床，给她拉好被子，边道：“明天气温就回升了，可以带你去花园走走，等你出院了，也差不多过年了！赶紧好起来，带你出去玩！”

季苒笑了笑，靠在床头，终于忍不住道：“霍子寒，你没必要天天守着我的！去忙你的吧！你没欠我什么，当时情况紧急，我只是下意识地推开你！没想让你觉得欠我什么！”

“我是欠你了，一条命！何况，就算我不欠你，照顾你也是我应该做的！”

霍子寒在床边坐了下来，拉过她的手轻轻抚摸着。

季苒本能地缩了缩，霍子寒握着又抓了回来，他看着她，觉得有些事也该说清了。

“苒苒，这四年我对你做的都可以称为混蛋了……为什么你不说离婚！”霍子寒问道：“你有很多机会可以起诉我婚内出轨，为什么你没做？”

季苒怔了一下，霍子寒这是什么意思？

“霍琳欺负你，我奶奶我妈对你也不好，你都不吵不嚷，你是不想让我为难？”

霍子寒见她下意识地避开了自己的视线，就伸手捉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看着自己。

“那天看到我有危险，换了一般人，早躲得远远的，你却扑了上来，又是为什么？”

季苒突然感觉危险，伸手去拉霍子寒的手。

霍子寒却直接说道：“你爱我……对不？”

季苒顿时就僵住了，就像没穿衣服，赤果果地把自己暴露在霍子寒面前，要是能行走如常，她恨不能马上就飞跑开。

“你爱我，对不？”霍子寒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有些期待地看着季苒。

“没有！我说了，是下意识的举动，换了你，也会这样做的！”季苒挣不开，转眼避开了他的视线。

“不，我不一定会这样做！”霍子寒坦诚地道：“就算我会这样做，可我也会犹豫一下，可你当时根本没犹豫……苒苒，除了你爱我这个理由，我想不出还有其他理由会驱使你这样做！承认吧！这没什么值得丢脸的！”

季苒立刻抬头，狠狠地瞪着霍子寒，却咬紧了牙关，她绝不会承认的！

不承认，霍子寒也没办法证实！

她才不愿意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全部暴露在他面前，至少在他值得她完全信任之前她不会承认！

否则，她拿什么来给自己做保护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