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跟我打,以后我行走江湖逢人就说你张绣是缩头乌龟,是个没种的汉子。”
小马为长相不错的女子捏一把冷汗,敢这么和枪仙说话,找死不成?
被踩在脚下的韩青山输阵不输气质,嘟嚷道:“你咋知道大师兄没种,你试过?”
女子狠狠道:“看来是没打够。”
长枪反转,女子手拿枪尖,以枪杆抽打身下的韩青山,每一下都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躺在另一边的刘炎涛不忍的转过头,死死闭上眼睛。
张绣凌空而起,名传天下的青梅酒跃然手中,飘飘然的向着场中落下。
动作圆润如意,潇洒自然,看得小马赏心悦目,连连赞叹这一趟走的值,高手风范。
张绣一动,女子不再抽打韩青山,五指松开枪尖,长枪往地面落去,落到枪身三分之二处,女子五指一握,随后反转长枪,以枪尖直指张绣。
张绣落地之后并未停留,双手后背,连青梅酒也背在身后,只挺着胸口往女子枪尖上撞。
张绣上前一步,女子便后退一步,如是再三终于把女子逼得无处可退。张绣却还是不肯罢休,继续向前逼近。
枪尖将要刺上胸口的时候,女子只得将手中长枪放下。
小马心中连连夸赞,不愧是宗师,背着手走两步就把人吓的放下兵器。
还没等小马夸完,却见那女子一脚蹬在张绣的胸口,破口大骂道:“张绣,你这个没胆子的臭老鼠,一辈子没出息的怂包,废物。你除了耍赖皮,你还能干什么?”
张绣被一脚蹬在胸口,却是纹丝不动,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女子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刘炎涛,起来再打过。”
地上的刘炎涛头一偏,直接装晕。终于明白为什么二师姐为什么每次这么大的火气,原来她从来都没输过,而是因为师兄不和她打。
刘炎涛装死,女子却是不管,上前就是几脚踹上,哪怕疼得龇牙咧嘴,刘炎涛就是不肯起身。
不得已之下,又将目光投向韩青山,韩青山登时跟着昏过去。
女子目光一扫,盯上带刀的小马,吓得小马一晕,倒不是装晕,而是真晕。晕之前还想着,这姑奶奶是谁,这枪仙怎么这么没脾气?
“不打了,没意思。张绣,你就一辈子不想开天门,一辈子守着这破地方?”
张绣笑而不答,鹰目中锐利尽失,留下的只是些许柔情。
“没脾气的东西,难怪要被王千阳骑在头上,难怪比不上李青楚东流。”女子无情的打击道。
越打击张绣越笑,女子也就越气,眼不见心不烦,女子一脚踢在刘炎涛身上,喝道:“别装死,不是有人请你下山,老子陪你一起去。”
躺在地上的刘炎涛惊出一声冷汗,慌不择口道:“师姐……”
“什么?”女子瞪大双眼问道。
刘炎涛急忙改口道:“师兄,师兄。我大嫂请我去帮忙,那些人经不起你打,你还是留在这里的好。你再和大师……”
“嗯?”女子双眼又是一瞪。
刘炎涛立马又改口道:“你再和张绣师兄说说,指不定他就答应和你动手了。真的,你再试试……”
“不试,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又揍你了。”
刘炎涛脸色苦闷,只得爬起身,随意拍拍身上的尘土,摸了摸肿起的脸颊。
女子良心发现一般,伸手在刘炎涛脸上揉了揉,不一会儿刘炎涛的脸便不再肿。
大概是恼恨张绣的见死不救,刘炎涛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走向韩太聪道:“大嫂那里有什么事?”一边问,一边拉着韩太聪,提起小马师兄往山下走。
女子愤恨的看过张绣一眼,缓慢跟去。
四人走远,张绣才轻轻踢了踢韩青山:“起来,吴素走了。”
韩青山眼睛眯起一条缝,看到打他的女子果然不在,才坐起身,揉着被踩的胸口道:“大师兄,往日刘师兄不是说二师姐打不过你才拿他撒气,为什么今日还没打就揍我们两个?”
张绣不自然道:“这是训练,你以为刘炎涛为什么比你厉害,还不是让你吴素师姐打出来的。以后你也多挨几次打,保管你比刘炎涛厉害。”
“真的?”不再如几年前那般顽劣的韩青山怀疑道:“大师兄,你不会骗我吧!”
张绣不再说话,鹰目回复锐利。
韩青山面色一苦:“没骗我,没骗我,大师兄说的都是真的。”
张绣微笑点头,收起青梅酒。
韩青山慢慢站起身,一动就有好几个地方疼。忍着身上的疼,韩青山问道:“大师兄,你为什么就不肯和师姐打一架,我不信你真的打不过她?”
张绣收起微笑,感慨道:“你死我活的架,能不打就不打,就算要打,也得等你和刘炎涛有本事以后。”
大概是知道韩青山要问为什么你死我活,张绣补充道:“我杀了他爹。”
没有问出口的话压下,韩青山惊讶道:“刚才师姐怎么不杀你?明明轻轻一捅你就……”
张绣自恋道:“你看不出来她喜欢我?”
韩青山哑口无言。
张绣摸着手中的青梅酒自言自语道:“叫青梅多好,非要改成青梅酒,真难听。真武有什么好,破入真武之后,你吴素还会来逼我打架?”
“什么时候你能开天门,张绣便与你堂堂正正打一架,绝不耍赖。”
山下,吴素握着竹马若有所思。
走在前面的刘炎涛催道:“师兄,这次的事怕是有点急,我们最好连夜赶路。”
四人要去徐家庄,上千人去向陈家庄。
纠结的二庄主敲开谭植的房门,询问个中细节。
徐家庄内,忙碌一天的徐巧儿关闭店门,带着杜修武踩着月色去向庄主家中,今日刘姥姥给修武准备了一桌子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