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接着又走向劫缘道长那八名重伤的徒弟，一个一个的全杀了。

白素贞讶异地看着林晨，她没想到林晨拦住她杀人，不只是为了问出救燕子精的办法，而是要替她杀人，这样一来，就不算她造杀孽了。

一千多年修为，即将飞升成仙，谁又能真的舍得？林晨这样做，不但对燕子精有救命之恩，对她同样如此。

这个人类的确与其他人类不一样，至少这个人类有善恶之分，这种善恶不在乎是人还是妖。

人善是好人，妖善是好妖，很简单的道理，可是白素贞这一千多年里，没有见过第二个，哪怕是自己的师父黎山老母，对自己的要求也比对其他人类弟子苛刻得多，一直以来告诉白素贞的一句话都是：你是妖类，所以更要慎行，万万不可造杀孽。

可是白素贞知道，黎山老母其他人类弟子，很多都有妄杀的罪孽，黎山老母每次只是训斥一顿，但白素贞知道，自己如果枉造杀孽，后果会严重得多。

以前白素贞没觉得这有什么，觉得自己是妖精就应该对自己更加苛刻，可是今天看着血肉模糊的燕子精，白素贞开始动摇，凭什么妖和人不能用同样的善恶标准去衡量？妖凭什么要承受更多？

“林公子，你的大恩，白素贞粉身碎骨，永不敢忘。”白素贞向林晨行了一个礼。

白素贞不只是感激林晨问出了救燕子精的方法，不只是感激他挽救了自己的千年道行，更感激的是林晨教会了她一个道理，人和妖是平等的，既然林晨都可以把她们妖类和人类一视同仁，好妖就救，坏妖就杀，为什么其他人类和天上的神仙不可以？

能得到白素贞的感激，林晨心里很是得意，咳嗽一声道：“白姑娘客气，那些人怎么办？”

林晨看向那些难民，难民全都恐惧地看着白素贞和林晨，白素贞一条千年蛇妖，林晨杀人不眨眼，他们都亲眼见识了，之前气势汹汹的老者，义愤填膺的大汉，激愤的女人，还有那个小男孩，全都瑟瑟发抖。

看着他们这幅模样，林晨莫名的就想到某个群体，他们站在大义高处指责一些善良老实的人泼辣狠毒，恨不得拔人家三代祖坟，可是一旦面对坦克枪炮，他们不但闭上了嘴巴，而且还跪在地上为恶人服务。

“算了吧。”

既然燕子精还有救，白素贞心中的杀气减少了很多，她毕竟还是善良的，无论这些难民多么可恶，她也做不到鲤鱼精那样，痛快地举起屠刀。

“不能算了，说到底，他们和劫缘道长都是凶手，劫缘道长杀人，他们诛心，就算不杀他们，也得给他们一点教训。”

林晨已经料到白素贞不会真的为难这些难民，但是自己还有雪恋瑶发布的任务呢，而且林晨觉得也必须给这些难民长点记性。

“公子，你要怎么做？”聂小倩问林晨道，她刚才很生气，对这些难民一点好感没有。但是她和白素贞一样，肯定也不可能就把这些手无寸铁的难民屠杀了。

“我倒要看看姚雪儿的法术好不好使。。”

林晨走向那些难民，掐了一个指诀，施展法术，一丝丝绿气四溢开来，飘向那些难民，难民们一个个只感觉困顿异常，一个接一个的晕了过去。

一会儿后，他们睁开眼睛，发现林晨白素贞和聂小倩都不见了。一众人赶紧逃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