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听闻赵云之言,心中先是一喜,但是又看到赵云之前斟酌之意,以为这金疮药所需之物定然极为难寻,料得此物赵云亦是不多。
自己身上之上不甚,又不想赵云破费,故周仓又是装作不以为意道:“周仓鄙陋之躯,此等小伤旬日便可恢复,不用如此多费曲折。”
赵云闻言,心中不解周仓之意,显然用药肯定比不用药安全,恢复的时间也是要短上许多。
而后,赵云醒悟,定时自己先前的行为,让眼前的周仓误会了。
于是,赵云苦笑道:“周仓将军误会了,这金疮之药,非是赵云敝帚自珍。赵某虽知这金疮之药配制之法,但是赵某并没有现成之药在身!”
“哦?”周仓一愣,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不由的脸上有些发红,幸亏是周仓脸上肤色黝黑,再加上满脸髭髯,看不出来罢了。
一旁的军医听此,心中也是有些兴奋,毕竟医生都对自己不知道的医方颇为挂念,迫不及待道:“赵公子金疮之药为何?可否容在下一观?”
军医之言刚落,不等赵云搭话,一旁的周仓已是大喝道:“放肆!汝等何人,竟敢觊觎童大师之物?”
军医闻言,心中一惊,知道自己过于孟浪了,治疗金疮有如此奇效之药,其医方定然价值不菲,若是让那童大师知道自己觊觎其医方,其后果......
军医想到此处,不由的身体颤栗,冷汗直流。
“在下知错,是在下孟浪了!”军医连忙躬身,向着赵云表达歉意。
赵云喜爱历史,自然之道古时之人,最重门第之分、门阀之念,致使不知多少民间瑰宝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想到这,赵云难免意兴阑珊,摆了摆手,道:“军医不必如此,金疮之方虽贵,不及周仓将军滴血万一!今赵云有方于此,怎能藏私?”
赵云之言,铿锵有力,心中虽有招揽周仓之意,更多的是对这些敝帚自珍的门阀之念的不满。
说着有心,听着自然心意更甚。
周仓闻言,亦是虎躯一颤,要知道,在这人命不值钱的时代,赵云的这一番话,对周仓的震撼何其巨大。更可况,周仓乃是黄巾余党,身份地位更在寻常百姓之下。
“赵兄弟之言,周仓恩感肺腑!”周仓面露激动之色,看着赵云,仿佛看到了亲人。
“些许药方而已,周将军切勿如此,周将军身上之伤皆是赵云所致,云心中歉意非常,愿为此事稍解云心中愧意!”赵云看着面前的周仓,满脸诚意道。
周仓心中也是一暖,原先心中还有对赵云伤自己以及裴元绍的不忿,现在依然烟消云散。
赵云不等周仓出言,已是唤来军医,让其准备配制金疮药所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