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显然是被搞懵了,沉默了好半天,声音才再次悠悠响起。
“我不是卖东西的,我叫李然,是大力队的预备队教练。曾同学,能给我开开门吗?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当面谈谈。”
曾恪愣了一下,仔细想想,好像这个声音确实不像是小胖墩的。
“等等,李然?大力队教练?”
曾恪忽然想了起来,这几天跟在学校一众领导身边的,除了那几个老外和翻译之外,似乎确实还有一个穿着运动服的中年男人。
原来他就是大力队的教练啊!
不过,自己好像和大力队没什么关联吧?这教练突然找上自己,是个什么情况?该不会是……看着空荡荡的宿舍,曾恪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如果真是那样,那坚决是什么都不能认的!
这样想着,曾恪还是去将房门打开了,果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正是他印象中的那个运动装中年男人。
“原来真不是卖东西的那个家伙啊,不早说……对了,你找谁?”
曾恪将身体挡在门前,丝毫没有让开,请他进宿舍坐坐的意思。
“你给我机会说了么?”
李然一头的黑线,对于曾恪有些不礼貌的举止不以为意,脸上是和煦的笑容:“我就找你,曾同学。”
“你认识我?不过你可能找错人了,我不姓曾……”
曾恪扬了扬眉毛,果然,这是找上门来了,MD,肯定是甄北碧这群家伙找到了那几个大力队的球员,然后强迫着他们脱光衣服果奔,对方教练这是奔着兴师问罪来的!
靠,这样劲爆的事情我竟然没有参与?最可恨的是,还让老子背锅,卧槽……曾恪满是恶念的想着,心里是打定主意,打死都不认——虽然赌约是我提出来的,但我没参与,我不认你总拿我没辙!
“啊?你不姓曾?”李然显然被这样的回答给震得有些发懵,疑惑的看看宿舍的门牌号,又用眼神在曾恪的身上梭巡不停,最后笑道,“别开玩笑了,曾同学,昨天我就在场边,我可是全程看了你的表现呢……”
“……”
既然抵赖不了,曾恪只好点头:“好吧,我是曾恪。你又是谁?”
这是明知故问,他可是见了这家伙好几次了,别人也自报了家门,他哪有不知道对方身份的道理?不过……既然抵赖不行,那就装傻呗!反正是能忽悠就忽悠,不能忽悠,那就……拖呗!
“呵呵,我叫李然,是大力队的预备队教练,这一次和你们学校的交流,就是由我带队的,我……”
李然也不恼,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但在曾恪看来,这家伙就是一个笑面虎,无事献殷勤,还笑得这样令人恶寒,还不知道肚子里装了什么坏水呢!
“李然?好吧,这个名字真是有够挫的。”看到对方的眉头扬起,曾恪点头道,“你说你叫李然,那就叫李然了?现在这个社会,骗子数不胜数,我怎么知道你是李然?”
“……”李然继续笑,从口中翻出钱包,拿出自己的身份证,“这是我的身份证,上面有我的名字。”
曾恪扫了一眼,继续‘刁难’,“身份证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你知道的,现在这个社会,骗子数不胜数,坏人很多的,你说你是大力队的教练,就是教练了?我还说我是美国总统小布什呢……”
还未说完,曾恪的话头就止住了,对面的中年男人将自己的工作证也拿了出来,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上面有李然的名字和照片,还有他在大力队所担任的职务。
“还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狠角色啊!”
曾恪心里想着,却是换上了一副笑脸,“李然教练是吧?你好你好,对您我可是久仰大名了,能够见到活的本人,真是不胜荣幸……不知您这突然到访是为的什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曾恪,是一个五讲四美的新时代好青年,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乐于助人,老奶奶过马路啊,小朋友们的风筝掉了啊,还有路上捡到钱啊……我都是做得妥妥当当的。我可是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不像某些人,尽做一些缺德事,唔,不是说您,我指的是我的舍友甄北碧。您应该知道他的吧?我和他不熟的,他如果冒犯了您,我是坚决会和他划清界限的,我……”
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通废话,曾恪是变着法儿的找理由将自己撇出去,独善其身,结果……对面的李然又傻眼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五讲四美的新时代好青年?乐于助人?扶老奶奶过马路?这说的是什么啊?还有甄北碧,这又是谁,完全没听说过啊……
“停停——”李然终于是忍受不了曾恪的自演自话,打断道,“曾同学,我不知道甄北碧是谁,事实上,我是来找你的……”
“甄北碧就是一个无耻下流的害群之马,就是个混……唔,你不认识啊?是找我的?”
曾恪怔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原来自己是想多了,原来对方并不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呼呼,那就好!曾恪松了一口气,尽管有些疑惑这位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大力队教练来找自己是做什么,但只要不是来找麻烦的就行了。
曾恪脸上洋溢起了热情的笑容,和之前的“拒之门外”有着天壤之别,变脸的速度也是没谁了,侧了侧身,将门口露出来。
“李教练,里面请吧,咱们坐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