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并没有把话说透，但表达的含义已经很明确了：不帮忙，不干活，不合作。

别指望我无私奉献！

徐亮知道自己是一个很自私的人，而绝对不是一个道德上的完人。甚至可以夸张些说，是一个道德偏低的人。虽然不会做杀人放火抢劫强暴等事情，但五讲四美公民道德实施纲要等等，和他毫无关系。

徐亮深知自己的自私，而且毫不掩饰。

大方承认，并且丝毫不觉羞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徐亮理直气壮！

但是他内心想的其实是：既然整个世界都对我充满恶意，我为什么要善待世界？这和他的悲惨的经历有很深关系。穿越之前是屌丝，穿越之后还是屌丝，真的很少见。

徐亮的内心一直都有一股愤懑从未消退。所以他毫不掩饰自己在道德方面所谓的缺陷。

他想说的东西很直接。

那是你的目标。烟小姐，那是你的个人目标！你的！

和我？

有关系吗？

没错，我感谢你让我睡了女神，这事儿我以后可以跟人吹牛逼吹一辈子！我感谢你让我抢了三万七千块钱还答应帮我背锅，我感谢你让体验了10分钟随便吃鸡肉卷的极致爽世界。为了感谢你，我可以送你去医院挂水，帮你煮面条。我还可以免费帮你洗澡——那是看在你很漂亮的基础上的，我要满足一下我的生理欲望，没错，我从不委屈自己，装成很老实很无害的样子，我就是这么色！但是！想要让我给你干活？

抱歉！外卖还要送餐费呢！

你以为是白干的？

不可能！

这一刻，徐亮的气场十分强大，目光中充满了震慑力。烟看着他，说道：“大腿值除了能帮我完成最终的目标之外，还能帮你购买现实中的技能，完全版的，这样你就可以……”

徐亮打断她：“什么时候下副本？”

烟：“所以这对你是有实际好处的……的？”

的？

你刚才说啥？

我记得刚才有人拍着胸脯说不可能来着？

徐亮：“怎么换技能？能换什么技能？超人的技能可以吗？第一个副本是什么……嗯，还有最重要，能打折吗？”

烟：你……

你这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吧？

徐亮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太那啥了，他稍微解释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太功利了？”

徐亮就等着她说“确实有点”这句话，然后徐亮就可以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不见兔子不撒鹰，嗯，这个词儿用的真高雅，其实是极度的唯利是图极度的自私极度的……总之各种极度负面的道德方面的词语的来源。作为一个社会底层人士，徐亮已经憋了太久。他就等着烟问他呢。

结果烟说的话也把老徐给震惊了！

烟说：“你没这些优点，我还不选你呢！”

这一次，轮到徐亮沉默了。

轮到徐亮没听明白。

一般情况下，徐亮已经习惯被鄙视。毕竟，有什么样的道德修养就有什么样的社会地位。但烟的表情和反应，好像只是稍微有些惊讶，甚至还……很高兴？好像那种选他自己选的很正确的那种高兴？

徐亮忽然产生一种错觉……这些道德败坏的品质，在烟看来，全是……优点？

优点？

烟：“还记得我最开始说的吗？我选人，有三个考核标准，你刚刚通过了第一项考核，就是因为你有这样的优点！”

徐亮是懵逼的。他记得，烟刚才说过，最开始是要考核他的。有三条标准，他已经通过一条了。

徐亮再怎么自信，也不会认为这些品质是优点。

烟：“其实我是考察了非常多的人的，但是我经过精密的测算，认为只有你最合适。所以我孤注一掷，把自己剩余的大腿值，都投入在了你的身上，所以我才会推开你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