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所有画卷,鲁善工满脸痴迷,这次不但四王齐聚,最牛逼是居然全部是手卷和册页,堪称无敌!
从来没在市场上见过四王册页,更不用说是更稀有的手卷,也只有圆明园和故宫才可能拥有这么多御用画家的真迹。
甚至可能连故宫都没有王时敏的手卷,最少鲁善工没有查到资料。
然后是石涛和八大山人,能在清代跟四王叫板的也只有四僧,其中又以石涛和八大山人为代表,绘画史上名噪一时的流派,由于石涛、八大山人、髡残和弘仁皆为僧侣,故名四僧。
当时北方清廷奉四王为正统,江南却出现一批富于个性的画家,与宫廷四王崇尚摹古的画风有很大出入。四僧多抱有强烈的民族意识,其中石涛和八大山人乃明宗室后裔。
他们借画抒发身世之感和抑郁之气,寄托对故国山川之情。石涛奇肆超逸;八大山人简略精练;髡残苍左淳雅;弘仁高简幽疏。
虽风格各异,但创造性强,冲破当时画坛摹古束缚,振兴画坛,对后世的扬州八怪有巨大影响,直到近代的吴昌硕、张大千、齐白石等画家。
特别是张大千,前半生苦心临摹石涛和八大山人,以古为师,可谓最佳代言人。
赶紧把所有画卷放进阴干室,因为几十年埋在土里,装裱很多发霉变质,幸亏密封还不错,没有虫洞和残缺,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剩下就是重新装裱,对于自己来说难度不大,可数量不少,只能慢慢来,正好是学习吸收清代六大名家的最好机会。
有齐白石和张大千的绘画基础,尤其是张大千,仿古水平堪称第一,如果能搞定这批精品,那自己的水平……
一日千里!
平步青云!
折腾几个小时到深夜,终于把所有古画安排妥当,鲁善工累的一身汗,洗个澡,真没想到这次竟然通过一本小小笔记能找到这么多宝贝?
想想也很正常,对于圆明园来说这些还真算不上珍品。毕竟都是当年御用画家,乾隆只要高兴,随便动动嘴就能弄来七八张。
要知道当年如意馆人才济济,原本就是圆明园内的房舍之一,位于福园门内东侧。当皇帝驻跸紫禁城时,画家们就要移至紫禁城内启祥宫服务。
初春迁往圆明园时,所有在启祥宫的人员又移至如意馆中当差。咸丰十年火焚圆明园时,如意馆被化为灰烬。
如果说造办处是大清制造的传奇,那么如意馆则可谓是造办处的传奇。
而如意馆传奇中的传奇,当属那些出入大清宫禁的画家们,尤其是盘桓于圆明园如意馆,堪称藏龙卧虎。
郎世宁、王致诚、蒋友仁、艾启蒙、沙如玉……每一个在当时都大名鼎鼎,各有所长。
特别是郎世宁因画得好,被乾隆皇帝授予三品奉宸苑卿的官衔。还有王致诚,来自法国的传教士曾是乾隆最喜欢的随侍肖像画家,曾创造过奉命随皇帝出巡期间,50天内画22幅油画的吐血记录。
因为在紫禁城,皇帝由于职责与义务,不能经常去看望自己喜欢的御用画师。而在圆明园,皇帝得到相对的自由,能够经常往返如意馆看望艺术家们。
王致诚向朋友描绘在圆明园的经历道:皇帝几乎每天都前往那里观看我的工作,以至于我生病都无法缺席。
到后来如意馆无疑变成皇家艺术的代表品牌,除绘画,还有许多制造设计方面的专门人才。比如法国传教士沙如玉,发明能报时间的自鸣钟,就是今天的闹钟,在当时的欧洲也被视为是一大奇迹。
而圆明园中大量精美的玻璃器皿,就来自于如意馆纪文修士的设计与制造。当时在如意馆的西洋传教士们,甚至还发明了机器玩具。
据记载,杨自新修士制造一头机械狮子,能走一百多步。而另一个传教士石澄元还造个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