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大人,你即将开启阎浮事件!”
“献祭。”
李阎接口。
“你献祭了吕祖手记,你在本次阎浮事件中将获得更高身份。”
睁眼!
潮湿发霉,吱哟作响的船板上往下渗水。深浅错落的火把熊熊燃烧,被啃出几个虫洞的薄木板后面,是呻吟和粗重的呼吸声音。
躺在床上的李阎眼珠左右转动,他上半身赤裸,匀称的肌肉上沾着是湿淋淋的酒渍。啃了大半的鸡架子扔在地上,歪七扭八的黑色酒坛子倒了一地。
李阎把头转向另一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精彩起来。
他的右胳膊上,挂着一个十八九岁,羊羔似的娇小女孩,胳膊和大腿都缠在李阎的胳膊上,像只无尾熊。
女孩睡得很沉,脸上还挂着泪痕。一张红缎被子把两人笼罩住。
“……”
李阎一点一点抽出自己的胳膊,手臂上的触感又凉又滑,隔壁咿咿呀呀的叫声,和吱哟作响的木板,昭然着这里,是一所妓寨。准确地说,是一艘码头边上的妓船。
随着李阎的手指抽离女孩的锁骨,那女孩身子忽然一抖,小拳头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爷~”
她的嗓子怯生生的。
李阎盯着女孩,她身子埋在红缎被子里,眼睛很大,尖尖的下巴,肩头又白又圆,红兜肚鼓鼓的,俏媚水灵。
“爷,您醒了……”
半天,李阎憋出一句:“困么?”
女孩没敢说话,呆呆地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
“困就睡会儿。”
李阎瞧着她。
“啊?”“睡。”李阎一扬下巴。
“诶~”这姑娘答应一声,软软地躺下。
李阎一掀被单,两脚沾地,自己还真是一丝不挂。
他扯下床头的裤子和马褂,淅淅索索地穿上,扎上腰带。从空间里的长风衣口袋里拿出胡萝卜,坐在床头啃了起来。
地上扔得到处都是的鸡骨头无声跳动,摆出了字样。
“时间:1809年
位置:南洋海域,东经114度到124度,北纬10度到26度。
血腥,富饶,凶残,优雅。
官府垂垂将死,五旗海盗声势滔天,东印度公司虎视眈眈,葡萄牙海军未尝一败。
连射火炮,十字弓,一往无前的瓦斯科战列舰。
厌胜术。太平文疏。天母过海,
南海遗种,鲛女,火鼎公婆,泉郞海鬼,黑茶潮。
狡诈与残忍,背叛与臣服,野心与权谋。
盖官府之沉朽,红毛鬼之贪婪,五旗海盗之短视。经逢此世,大可作为。
本次阎浮事件要求如下:
入手价值在十万两白银以上的货物,来祭拜信徒逐渐凋零的湘君。
李阎伸了个懒腰,脑海里,还有一些因为献祭吕祖手记,而获得的信息。
首先,这里是十九世纪初的南洋,官府日薄西山,红毛鬼(最早指荷兰殖民者,后泛指所有西方来的投机者和殖民者。)野心勃勃。而南洋海域,声势最广的,却是猖獗的五旗海盗。
李阎,现在就是五旗海盗之一,红旗帮的一份子。绰号天保仔,是红旗帮首领,十夫人的心腹。